我说:“跑啊?难不成等着被人抓?”
二叔说:“该开枪就开枪,别踌躇呀,你这一踌躇啥都打不中了。没听人说么?踌躇就会得胜。”
我就狐假虎威道:“不想死从速滚,谨慎老子打爆你的狗头。”
我说:“你别拆台,我这正找感受呢。”
那颗水弹正巧打在他的脑门上,绿色的婆娑汁液顺着他的鼻梁往下贱。
我脱口道:“叫不出来?这叫巴雷特,巴雷特你懂吧,一枪就能打爆你的狗头。”
二叔:“对,现在就打,你对准点,争夺一击毙命。”
二叔很自傲:“老子一枪就搞定。”
我扭头就想跑,二叔叫住我:“你干吗?”
二叔朝着劈面喊:“劈面的傻大个,你从速停下来,别跑了。你火线是断崖,轻易坍塌。”
二叔看得清楚,拍着大腿感喟:“哎呦,就差一点。你玩反恐精英呢?还想爆头?别瞄脑袋,照着胸口打就行。”
二叔喊了声“撤”,扭头就跑,我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跑出老远了。我心中痛骂他没义气,从速跟了上去。
钢琴声戛但是止,只剩下圆慧大师拖长了嗓音的叫唤声。
我打眼一瞧,卧槽,这不是在山下坑了我两万块钱的魁巨大汉么?他不是在山下守着么?如何来山顶了。
我们之间相隔的间隔,要说近也不近,要说远也不远,我们能看清他们,他们天然也能看清我们。
二叔接过枪。
我本来就是瞄着胸口打的,只不过刚才是顺风,我把枪口抬得稍高了些,谁成想开枪的时候,风向又变了,这才打歪的。
我愣住了,这他娘的是哪一出啊?
眼看就要射中目标,斜侧里一个肥硕的身躯俄然飞了过来,横着飞了过来,正巧就挡在思念体的前头。
我当然也不敢开枪,就装出一副刻毒模样,梗着脖子持续吹牛:“干我们这一行的,端方多,我不肯节外生枝,你也别多管闲事。”
我说:“你能不能别吵吵,你不催我,我就打中了。”
我真想找根针把他嘴巴给缝上,这家伙太招人烦了,开车的时候我就烦死他了。我把枪一丢:“你来。”
二叔等了半天,见我不开枪,不耐烦道:“你绣花呢?磨叽甚么?”
幸亏先前开枪的时候,为了降落枪声,我把枪管套在了衣袖里,现在拿在手里也只暴露枪托部分,不靠近点看,是辩白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