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果然如此么？”皇后喃喃道，“实在本宫想，天下上另有很多事情，中原和本国也都是一样的。比如，‘谎言止于智者’这个事理，我想古今中外都是如此。倘若我们不去理睬，那么传谎言的人也就不能如何了，你说是不是？”
“我们蜜斯常常向程大人借书来看呢！”小丫环插嘴。
归正姑息着吧……
符雅犹在震惊当中未反应过来，又见一条人影从天而降，掌如鹰爪，扣住了皇后的咽喉，骂道：“那里来的暴虐恶婆娘，竟想毒害符蜜斯！你倒先把这毒药吃来给爷爷看看！”
“我这是在跟你说兵部的端方。”程亦风道，“我是兵部尚书，你是我的部属，你是要用心违背我的号令么？”
书房里就剩下一老一少两个各怀心机的女人，顷刻间，静得连外头夜风吹落屋顶上的雪都能闻声。
他因叫童仆帮他搬了一架梯子来，攀到墙头，躲在一株柏树的树冠中向外张望，只见外头三教九流甚么人都有，挑着担子的小贩，抱着孩子的妇人，扛着毛皮的猎户，背着书箧的文士，或三个一群，或五个一伙，群情得正热烈。
她这一声甚是有效，大师仿佛刹时被塞住了嘴似的，又往两边让开一条路，她便走到了程亦风的跟前，深深一抱拳道：“程大人，我也是明天夜里才获得玉旈云企图卷土重来的动静。不管大人信不信，我偶然和程大人作对，也没有教唆部下来围攻大人的府邸。只是不知这动静为甚么传得这么快。不但是我的部下，连全部凉城的百姓仿佛都在一夜之间获得了动静似的，还不约而同的来问大人。实在奇特。”
“大侠！”符雅惊得赶紧扑上去拉住，“这可使不得！”
符雅沉默不语，仿佛底子就没听到皇后的话。
不过这老妇民气里清楚，这喧闹只是子虚，很快就要乱了。
“如何？”皇后道，“你还怕我会害你？这瓶子你总认得，是装八珍益气丸的。固本培元，再好不过了。快吃一粒。”
“混帐！”符雅骂道，“门房岂是娘娘能坐的处所？我先送了娘娘，转头再来找你算账！”说着，撇下那丫环，对皇后躬身道：“不知娘娘深夜前来，有甚么要紧事要叮咛臣女，请娘娘从速明示，臣女也好送娘娘回宫，免得坤宁宫的人担忧。”语气固然恭敬，但一副要赶人的架式。
小莫把头摇得像拨浪鼓：“大人饶了我吧。我跟公孙先生八字分歧。好不轻易才放返来，这时再去了，岂不是自找倒霉？公孙先生一回又给我安一个‘鬼鬼祟祟、密查动静’的罪名，就真把我当细作给治啦！”
贰心下焦心万分，却又不能冲出去问个明白，只要下了梯子来。这时，忽听背后一人道：“啊哟我的娘呀，我终因而返来了！”
“你们是如何做事的？”符雅呵叱门子并从门房里跟出来的丫环同仆妇,“皇后娘娘来了这么久，你们如何就不号召她白叟家到厅里上座？让她站在门房里，成何体统？”
“崔女侠。”哲霖向她微微而笑，“袁某对你久仰大名，本日方得一见。今后共抗樾寇，还望女侠对我这江湖后辈多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