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可的？” 公孙天成道，“归正我们也审不出来，何不交给袁大人？大师同在一个朝廷办事，还是要精诚合作，以和为贵。”
“东海派的人跟了他们一段时候，”思韫道，“见他们一起向北，以是应当不是回严八姐的故乡去。严八姐的部下都已经投奔了我们，他也回不去了吧。不知他到北方又能够投奔甚么人。传闻程亦风当众让你下不来台，莫非你还没有把他未婚妻的下落奉告他？”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哲霖怒不成遏。
哲霖心中悄悄策画着，并不立即答话。
“多谢王爷如许为下官和程大人的干系操心。”哲霖道，“但下官还是那句话，突然将三位担当北方防务的将军撤职，边疆谁来保卫？”
“那……”程亦风奇道，“先生还把樾国细作交给袁大人？”
康亲王哈哈大笑：“如何，袁大人觉得老夫还想做甚么？篡位么？老夫也是一把年纪的人了，要篡位来做甚么？老夫的儿子，半子都是封疆大吏，他们也都不是做天子的质料，与其让他们折腾一番留下千古骂名，还不如让他们做一代贤臣。太子殿下将是老夫的外孙半子，这是亲上加亲的功德。老夫唯愿殿下能够早日即位，成为一代明君。而老夫本身，也不会妄图那辅政的浮名——到了我这个年纪，甚么都看开了。”
“年青人，不要焦急嘛！”康亲王笑呵呵的，“你也晓得我国的‘战和之争’，想来‘冷千山和司马非之争’你也晓得了——如果你再和程亦风争起来，便又成了一道新风景。”说到这里，他俄然叹了口气：“唉，实在你们二人都是不成多得的人才，程亦风这书白痴无可否定是治世之良臣，而袁大人就是乱世之枭雄。你们二人一个合适攘外一个合适安内，取长补短，才是楚国所需——同时也是光复馘国之所需。如果你们两个争起来，那就太可惜了。”
哲霖向思韫使了个色彩，让她临时躲避，本身对康亲霸道：“王爷情愿助我复国，天然感激不尽。但我不想转弯抹角，必然要先问清楚这事——真的除了替王爷坦白霏雪郡主的所作所为以外，再没有甚么需求下官做的了么？太子殿下对下官有知遇之恩，下官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
“有人来了就给他开门。”公孙天成道，“岂有将客人拒之门外的事理？我传闻那白神甫信奉的藩邦宗教且有‘拍门就给他开门’的教诲，我中原礼节之邦，岂能连外藩蛮人都不如？”
“王爷这是甚么意义？”他盯着康亲王。
思韫低头想了想：“那么冷千山、向垂杨、鲁崇明、董鹏枭，你筹算先办了哪一个？另有阿谁司马勤，甚么时候去找他？固然康亲王把他们的小辫子都奉告了你，但是吏部刑部都要看证据，你先要找谁开刀，我们该派人去找人证物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