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玉旒云道,“就是三皇叔赵王。”
求死不成,求生也无门,老者眼睛如死鱼般死死瞪着这两位年青的将军。
石梦泉心矜动乱,脸上发热,不过因为皮肤晒得很黑了,也看不出来。他借着敬酒粉饰了,道:“我是农家孩子,做农夫也不希奇。”
门神指着玉旒云的鼻子,手指颤个不断:“你……你是天外天的孤星鬼煞,你……你……休来害我!”话因未落,人再次跃入箱中,没了踪迹。
老者啧啧一笑:“就凭你这个娃娃就想禁止我取狗天子的性命?我就先杀了你!”抖了个刀花,唰唰连劈,直向玉旒云攻来。
玉旒云冷冷的:“既然是陛下请来的客人,臣如何敢不接待?”
石梦泉却没有表情再喝酒了,时不时地看看玉旒云的动静。玉旒云不说话,只喝闷酒,酒杯一次一次地落在桌上,也一次一次砸在石梦泉的内心。
玉旒云牵了牵嘴角,面色又规复了冷冷的瓷红色:“万岁放心,如果王母娘娘敢留下翼王爷,臣就留下这欺君枉上的老头子——来人,开箱子!”
“不。”玉旒云果断的,“箱子如有古怪,也跟甚么王母娘娘没干系,更跟我们没干系——你不会也信赖他们的胡话吧?”
庆澜帝见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终究出声喝止:“小愉,这成何体统?一个东珠佩,是甚么了不起的东西?赵王府里莫非没有吗?即便是没有,他日到宫里来,朕让你挑一个。”
愉郡主一惊,却不畏缩,道:“快把那女人放出来,不然我劈烂这箱子。”
但听得“叮”一响,兵戈相撞之声,几燃烧星闪过他面前——玉旒云的长剑帮他荡开了致命的一击。
老者嗫嚅着:“这个……老夫可不晓得……王爷令媛之躯……”
“不是老虎,是狮子。”庆澜帝手一指,在不远处有一座巨大的铁笼子,占地几近有半个太极殿那么大,内里有一只浑身金黄的野兽,体型犹大过老虎,颈中一圈疏松的鬃毛跟着健旺的行动而摇摆。看到世人的时候,它瞪起了眼睛——本来那眼睛竟是蓝紫色的。
才说出两个字,就被打断了:“不是问你,是她——”
连这个也被她发觉。石梦泉仓猝敛神屏气,用心应战。
庆澜帝美意拉拢,却闹成这局面,面子有些挂不住了,皱着眉头去看玉朝雾皇后。玉朝雾只能点头,低声道:“万岁,臣妾早跟您说行不通,您非要……”
酒杯“咣啷”落地,好梦却没有被惊醒。
老者面色灰黄,汗如雨下,但神采却泰然自如:“敬酒都不吃,如何吃罚酒?用剑指着我的喉咙,我就更……”说至此,又是一阵狠恶的咳嗽。玉旒云看他喉头起伏,却猛地朝本身的剑尖上撞来,赶紧把腕子一沉,撤开了剑去。老者重心不稳,一跤跌在了玉旒云的脚边。这本是他再次发难的大好机遇,可说时迟当时快,石梦泉单脚挑起落在一边的钢刀,手接了,“呼”地一下又逼到了他的脖子上。
老者道:“这个不必然,要看王母娘娘表情如何,留不留客了。少则一柱香,多了也就一个时候吧。老夫先唱个曲儿来给各位解解闷。”因合上了箱盖,开口唱道:“王母瑶池风景鲜。蟠桃华宝不知年。天教把定东风笑,来作人间长命仙。披蕊芨,诵云篇。朝朝香火篆炉烟。只将平静为真乐,合住春秋岁八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