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帅！”曹彪俄然哑声一唤，跪行上前，“元帅，都是部属的错。是部属的错。偷棉衣的是部属……设明天这个局的也是部属……元帅，部属只是一时胡涂……请元帅惩罚部属吧！元帅千万不成分开平崖，不成分开将士们！元帅还要带着大伙儿一起去杀尽樾寇……”
“何必多此一举？”王谭道，“程亦风是个……”本想平话白痴，但是当着符雅的面，从速咽了归去，改口道：“程大人只要看到辞职，不会多有思疑。元帅现在的身材，还是不要太劳累的好，再说信里要提起旧事来……”
“不错。”司马非点点头，“都是冷千山那伙人。害群之马。”
王谭点点头。
便仿佛又回到了他没递辞呈的时候，他一号召，世人全都跟着他。符雅固然惊魂甫定，却暗叫糟糕：这虎帐当中不知那里就暗藏着哲霖的人，如果让他传信回凉城，可不露馅？但是，已经来不及禁止了，只要跟着大队人马一起来到了曹彪的居处。
“本来王先生和各位大侠在商讨大事,小女子不该开口。不过是在有一事不明，想就教各位。”符雅施施然走下座来，“符雅初到此地，听孩童们唱一首儿歌‘一头鹿,一头鹿,你来追，我来逐，刀来斩，锅来煮，煮不熟,砍林木。’符雅才疏学浅，不晓得这儿歌是甚么意义？”
“元帅是心灰意冷要告老回籍了，莫非不要写一封家书给故乡的夫人么？”符雅道，“另有，照元帅的脾气，就算是俄然蒙受打击不肯再持续驰骋疆场，也不会不保举一个交班人就仓促挂剑而去吧？这个代替元帅驻守平崖的人，元帅心中可有人选么？”
这都是符雅主持办理的——平崖城的将士们大多不晓得王谭分开几天是去了那里，也天然更加不晓得符雅的身份，只道是哪儿请来的一个女管家。司马非就顺水推舟承认了——这使得他的辞职看起来更实在。符雅拿着账册盘点公私财物，到厨房关照司马非的饮食汤药，闲下来时，还陪司马非下几盘棋。平崖城的人向来没有见过司马非这个模样，竟连一次练习也不列席。大师垂垂熟谙到，辞职的事不是说来玩玩的，元帅是真的要走了。
司马非已经能够靠坐在床上了，但是面如金纸，连说话也困难。他正批示着别的几个幕僚写奏章，一见王谭，立即喝道：“你……你把那名册拿到那里去了？还不快交出来！我非参死冷千山这混蛋不成！”
“倒也是，”符雅道，“只不过，要打造一把新刀或者买一口新锅实在是太轻易了。难保一小我吃饱喝足以后不会就将刀和锅扔了呢？”
“小的们偷了……偷了曹副将……”兵士道，“元帅开恩，小的们实在是家有八十老母……”
“元帅！”世人都惊呼，有的还伸手禁止，试图挽留。
他们两个如许你来我往话里套话，只要辣仙姑听出来有些花样，其别人都是一头雾水。邱震霆道：“符蜜斯，王先生，你们就别说甚么锅啊刀啊的了。现在要紧的是去清算袁哲霖这败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