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个。”皇后闲逛动手中的金簪,仿佛挥动着锋利的匕首,“你还记得我明天早晨跟你提及皇上想用金凤簪聘韩国夫报酬仪妃的事情么?就是支簪子!我记得很清楚,这图样是当时银作局最好的三位徒弟设想的,金簪是用西疆进宫的金子打造,那凤凰身上的宝石更是从各个处所汇集而来——为了凤凰的一对眼睛,还拆了太后的耳环!不过,我姐姐并没有收下,第二天就原封不动退还给皇上。皇上翻开匣子,就看到凤凰泣血了。就如许——从这里流出红蜡来!姐姐死了以后,皇上用这簪子给她陪葬……是皇上亲手放进棺材里去的。我亲眼所看!”
皇后听他们各自把经历说了一遍,头都大了:“还没到中元节,你们就先闹鬼了——御药房那边,要给本宫查个清楚,不管是有人下毒,还是谁玩忽职守——总之现在害得皇上卧病不起,这就是连累九族的大罪。太病院去给我查个水落石出,不然,刘院判你的位子也不必再坐下去了。”
“一点儿眉目也没有。”瑞香道,“那人应当是极其聪明的。主子四周探听,也没有半分线索。宫里的画师主子都悄悄查问过了,不像是出自他们的手笔。如果是宫外的人做的,那谁能画得这么像呢?”
过了好一会儿,有人来点灯。灯花“啵”地一下,声音非常地清脆。皇后仿佛惊醒,“倏”地立了起来,大声叫道:“符雅!符雅!”
皇后怔了怔:“是了——被他们一吵,我头都昏了。不过,御药房现在也没有药了,符雅还不返来?”
“这是为何?”瑞香奇特,“娘娘之前说过,康亲王要对您倒霉,您有个‘一石二鸟’的好计,而霏雪郡主就是那块‘石头’。霏雪郡主刺杀皇上证据确实,娘娘把她杀了,到时候要鞠问哪小我犯?”
话音才落,忽听的背后又是“喀啦”一响,门缝的光芒消逝。“喂——”她扑了畴昔,只听瑞香在外头笑道:“崔抱月,就凭你也想坏娘娘的功德?你在里甲等死吧!”
“哼!你本身要做孝女,便能够助纣为虐残害无辜了么?”崔抱月骂道,“做多了阴骘事,总要遭报应的!”
“果然不是宫里人做的?”皇后皱眉,“那就只能是……莫非真的是……是……”她仿佛心中有一个非常惊骇的答案,不肯宣之于口:“不管如何,先把康亲王处理,不要腹背受敌。”
“姑奶奶就是看不惯你们这些魑魅魍魉做害人的活动!”来人转到她的面前,她方才看清本来是崔抱月。
皇后又叫孙镜轮:“大千天下无奇不有,妖妖怪怪约莫也是有的,要不还过甚么中元节?只不过,狐仙到宫里来偷东西,这个本宫决不信赖。必然是有人手脚不洁净——别说到御膳房里偷吃的,就连太子身上戴的玉佩都有人敢拿。本宫正为了这事要找敬事房。既然你来了,就一并给都给查办了。至于为甚么银作局里丢了图样又俄然跑返来,本宫看是有人想发横财,偷偷把宫里的金饰仿造了拿到内里去卖,或者直接把宫里的图样卖给内里的人。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你去查清楚是甚么人财迷心窍,好好煞煞这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