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雅幽幽醒了过来:“咦,陈国夫人,你如何也到了这里?”
然后,她就听到了崔抱月的声音。
皇后是多么的夺目,听出这话里有些酸味。瞥了瑞香一眼:“甚么?”
符雅冷着脸:“传闻是凤簪。但是臣女没有瞥见。”
“是我从棺材里拿出来的!”皇后的笑容非常狰狞,“她不配要这簪子陪葬!这是贵妃才气戴的,她不过是于适之的遗孀,凭甚么戴这簪子?我在她出殡的时候叫人撬开了棺材,把这簪子拿了出来——”她眯缝起眼睛,打量着凤簪:“真是标致……可惜官方没人敢戴,就是宫里,自从有过恶兆,银作局里都不敢再重造这支簪子。那图样应当保藏得很隐蔽——你说,如何会俄然被人翻了出来?”
符雅笑笑,叫开了门让兵士放她出去。本身一向在充满铁蒺藜的窗口看着,确信白羽音安然过关,才敢松一口气。
“娘娘,主子办完事了。”瑞香晓得崔抱月正监督着,不敢冒昧,“主子在半路上碰到符蜜斯,就带她来见娘娘。”
崔抱月对峙暗中护送,陪着符雅和瑞香回到了坤宁宫。皇后已经退到了寝宫,正歪在榻上。
符雅稍稍规复了些,谢过崔抱月,怠倦地笑道:“说来也巧,我和陈国夫人是为着同一个目标而来的。”
“哦?”崔抱月冷冷道,“皇后必然干了很多见不得人的活动,有人要对于她也不希奇——我崔抱月也想对于她呢!”
心便镇静地快速跳动起来。立即出门去,先和禁军副统领裴翌传达了杀白羽音灭口的旨意,接着就往御药房来寻觅符雅。可惜御药房一片狼籍,并没有符雅的影子。她正暗自顿脚抱怨,俄然有人搭上了她的肩膀,还不及转头看个究竟,那人已经捂住了她的嘴,直将她拖到宫墙的一角。“好你个小蝎子!”那人骂道,“害人害得兴高采烈!”
“另有甚么人?”崔抱月问,不过不待瑞香答复,又接着道:“你跟我去见太子,把你所晓得的一五一十全说出来。你肯将功补过,我想太子必然会网开一面。”
“符……符蜜斯,如何是你?”崔抱月万分惊奇。
“好,你退下吧。”皇后道,又看符雅,“你如何了?神采这么差?”
皇后又叫孙镜轮:“大千天下无奇不有,妖妖怪怪约莫也是有的,要不还过甚么中元节?只不过,狐仙到宫里来偷东西,这个本宫决不信赖。必然是有人手脚不洁净——别说到御膳房里偷吃的,就连太子身上戴的玉佩都有人敢拿。本宫正为了这事要找敬事房。既然你来了,就一并给都给查办了。至于为甚么银作局里丢了图样又俄然跑返来,本宫看是有人想发横财,偷偷把宫里的金饰仿造了拿到内里去卖,或者直接把宫里的图样卖给内里的人。这不是没有先例的,你去查清楚是甚么人财迷心窍,好好煞煞这歪风!”
“是了,是了,我们先不说这些。”崔抱月道,“我那清冷丹固然是官方的粗物,但很灵的,你歇息歇息,转头皇后的人来了,我打他们个落花流水。你尽管养足精力,我们一起逃出去就是。”
自称是皇后派来“向霏雪郡主问话”的,守门的兵士天然不会禁止,一边引她们去牢房,一边道:“娘娘仿佛很体贴霏雪郡主,方才符蜜斯也来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