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错了你!”严八姐怒喝道。
端木平叹了口气:“严大侠,你既口口声声叫他是魔头,那么我再问你一次,你当真不晓得魔头的老巢么?”
满肚子的肝火没法向白叟宣泄。恰好这时白叟又将他一拎,无声无息朝原路返回。一向回到了他们在山顶初遇的处所,白叟才解开他的哑穴:“你看到了甚么?”
严八姐一怔,转头看去,只见端木平允仓促而来。白浪面无人色,忙要躲回那孔隙中去,但已经来不及。端木平振臂一纵到了近前,一言不发踏中了白浪的心口。白浪哼也没哼一声,便断了气。
“严大侠,”端木平打断,“方才演练的那一套是漕帮的甚么掌法,如何看起来很像我们神农山庄的‘药师莲花掌’?”
“呸!”严八姐怒道,“若不是你使妖法,让端木庄主曲解我是魔教中人,他怎会向我脱手?”
“你……你这魔头使的甚么妖法?”严八姐暴怒。
魔教卷土重来?严八姐皱眉,白叟的武功的确入迷入化,要杀死武林中任何一个妙手都易如反掌,只不过,他如有此心,岂不是早就付诸行动了?听其言语,疾世愤俗,应当没有重振魔教之意,亦不会受哲霖的拉拢。其行事固然乖张,但对武林不会有甚么大害,如果让各路豪杰大张旗鼓上秦山来与他为敌,只怕华侈精力误了闲事不说,触怒了他,还要伤亡惨痛。
严八姐怒不成遏:“魔头!你害得我好哇!我堂堂正正一条男人,被你无端端认做门徒,将来要如安在江湖上安身?”
严八姐虽不知阕遥山是何人,但是听过“神鹫门”,晓得这就是消逝江湖近百年的“魔教”,一时大惊:“本来你是魔教的人!我还觉得你只是个隐居的世外高人!”
端木平负动手,眯起眼睛,仿佛是在考虑严八姐说的话有否别的的意义。但俄然间,他那平和面庞扭曲起来,双掌齐发,“呼”地朝严八姐袭来:“我不信你,只因那魔头说的都是真的!他既然如此看重你,我抓了你,他天然会现身了吧?”
俄然,端木平说道:“魔头仿佛已经走了。”
严八姐一怔:“庄主,你这是甚么意义?是不信我严或人么?”
“你说的故事过分古怪,本来也就令人难以信赖。”端木平道,“我邀你一同肃除魔教余孽为武林除害,你却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魔头摆脱,实在叫人不得不思疑——严大侠,魔教武功固然为朴重人士所不齿,但是其能力百年来在江湖上也是人所共知。你报仇心切选此捷径,也算情有可原。但是,你莫非今后要走上魔道么?那你和袁哲霖有何辨别?就算依托魔功击败统统仇敌,洗脱了你卖国的罪名,那你也将成为千夫所指的妖孽魔头!你可想过这结果么?”
这夜是多云的气候,玉轮隐在云层以后,严八姐完整看不清敌手是谁。贰心中好不焦心:这疯老头儿如果借我的手去残害无辜,那该如何是好?当下大声问道:“谁?”
“庄主!”严八姐急道,“要我如何解释,你才气信赖?我真的是被那魔头耍了!连庄主也被魔头给骗了!”
我得从速归去!严八姐想着,不然大师也不晓得要如何焦急!但是,他的四肢生硬如石,想要运功逼毒,也无能为力。更叫贰心惊的是,他的眼皮也麻痹了,双眼没法展开。只能死人一样地躺着,任时候一点一滴地流逝,却连内里是何时候也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