哲霖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有。不过,诸位归正也不信我。再说,我袁或人是几位的部下败将,我能想到的,诸位还想不到吗?我累得紧,实在没精力耗下去。诸位想要把我关在那边?快快押我去吧!”
“你这臭小子!”邱震霆大怒,恨不得一拳打歪哲霖的鼻子。不过,见他一副死生置之度外的神采,晓得威胁他也没有效,何况,辣仙姑聪明绝顶,不见得想不出比哲霖更高超的战略来。当下,几个民兵就围上来把哲霖抬了下去。余人则孔殷地望着辣仙姑,想晓得上策为何。
孙晋元陪着笑:“下官也传闻严八姐是几位大人的朋友,这案子又是司马元帅亲身交代的,如何敢不查清楚?仵作已经历得清楚,死者身上有一个绿掌印,剧毒非常,明显就是是以而丧命。方才大人本身也说了……当时很多人亲眼看到严八姐打中死者,而死者身上又没有其他的伤痕,这不是人证物证俱在么?”
“朝廷命官和人聚众打斗,又该当何罪?”俄然传来了司马非的声音,带领着一堆京畿守备军赶来。想是菱花胡同和其他旁观的百姓去报了官,他本日又正巧坐镇守备军,便前来一看究竟。老元帅横眉瞋目:“你们都是程大人请出山的豪杰豪杰,也曾跟老夫并肩作战。现在樾寇未平,程大人还卧病在床,你们不考虑如何保卫边陲,却在这里和人打斗肇事?”他又转头斥责武林正道中人:“江湖草泽不平天威,才从牢里放出来,又想要归去吗?端木庄主为你们说了多少好话,皇上才网开一面。你们却来扰乱京师治安?”
哲霖笑着:“我救了郡主,岂不也恰是印证了‘厄运到了郡主面前便调头走开’吗?再说了……呵呵,好吧,郡主这么想晓得对于端木平的上策吗?我就奉告你,你不必去说给杀鹿帮的那些人听,因为对他们没用,他们也决不会信赖——这上策就是,甚么也不做!”
端木平讳饰不畴昔了,以是筹算杀死这些不明本相的武林人士?邱震霆怔了怔——不过,端木平不像是会随便与人撕破脸皮的人哪!还没明白是如何一回事,俄然四周又是一阵“嗖嗖”之声,辣仙姑埋下的那些竹筒全都从地下蹿了出来,如同正月的爆仗似的,飞至空中,一阵“噼啪”乱响,爆裂开来,内里的药粉纷繁而下。杀鹿帮中人和严八姐天然晓得那是毒药,仓猝闭气。而其他的武林人士本已乱作一团,骤见此变,不及应对,顿时咳嗽声,嘶喊声,嗟叹声响彻六合。连少年白翎都被药粉迷了眼睛,嗷嗷哭叫,朱卉和玄衣仓猝用衣袖为他遮挡,且敏捷地提着他的胳膊,纵开丈余。唯独苍翼,自大百毒不侵,在漫天毒药粉末当中还狠狠地吸着鼻子:“咦,乌头……飞燕草……奇特,奇特!”
此时世人想要运功也无能为力,大半已瘫倒在地。只要杀鹿帮中人、严八姐和少数一些荣幸之人还安然站立。端木平厉声喝道:“严八姐,你约我来对峙,原是为了侵犯各位武林同道么?另有多少魔教妖孽埋伏在四周?你快快叫他们出来!我们武林正道,决不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