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广轩听了这话,眉开眼笑:“两位小小年纪就如此深明大义,将来的前程必然不成限量。”
这如何不是姜广轩想听的话。他立即呼应:“端木庄主所言甚是。内奸当前,国度恰是危急存亡之秋,一门一派的荣辱恩仇都该放在一边,当以大局为重。”
坐在姜广轩劈面的乃是一个羽士,清了清嗓子,道:“关于这个,我们得就教就教岳掌门。暗藏在樾国的是你们北义军的人――玉旒云如何就能安安好好地出了西京,又过了大青河呢?”
姜广轩实在才不在乎是杀还是抓,又详细如何抓、如何杀,他只体贴选不选武林盟主,谁当武林盟主。这时,他就回过身来在人群中寻觅玉、石二人,好叫他们出来讲句话。
玉旒云听了这话,先是有些心惊,但又感觉有点儿好笑:这些人到底知不晓得身边就是他们要杀的“奸贼”?因问:“中原武林这很多侠士,莫非都见过她不成?若不识得她的模样,如何能截杀她呢?”
“谁?”玉旒云双手固然背在身后,但已经蓄势待发。石梦泉也做好了应变的筹办。
她叉起了两手,紧紧的,仿佛那能够化为一副桎梏,锁住暗藏的敌手。
游德信拉住了端木槿的马:“师妹,我一听到他们是郑国人,就晓得你必定会找他们――你健忘师父的话了么?还要惦着那小子?”
石梦泉道:“这也不是你的错。我当时只是猜想,并没有真凭实据。何况我总当他是本身的拯救仇人,就忽视了,没有好好监督他。”
前程茫茫,他只要打个岔儿来和缓蔼氛:“林枢要真的是细作,如何还敢留在西京呢?晓得我们安然无事,必定逃之夭夭了。”
石梦泉可急坏了――玉旒云是争强好胜的脾气,这要发作起来,岂不费事?便要拉住她,劝她忍了一时之气。不料,玉旒云乌青了脸,朝世人拱了拱手:“既然诸位前辈嫌长辈无知,长辈也不必厚着脸皮呆下去。就此告别了!”说罢,回身出门。石梦泉赶快跟上,同时也恍然贯穿了她的企图:如此脱身,毫无造作之感,实在高超!
“我看?”玉旒云冷冷的,“我看甚么?贰苦衷如此古怪,只要他看我们,我们却看不穿他――哼,我哪儿有这么多闲工夫跟他玩游戏?一早就不该把他留在身边。若不是因为他治好了你――可爱,我算是知恩图报的,但是有人恩将仇报,那就怨不得我!”
“我不准你欺侮他!”端木槿厉声道,“林大哥才不是懦夫。林大哥之是谨守祖师的教诲罢了。”
三言两语,便把烫手的山芋丢还给了那羽士。羽士不由翻了翻白眼:“问贫道?你那飞鸽传书来的可算及时啊!等我们西义军的同道得知玉旒云狗胆包天敢走通天道,又在通天道上安插好关卡时,她早就溜到了芙蓉庙了,我们统统的关卡都落在她的身后――这芙蓉庙的事,贫道还要就教岳掌门呢,你的手札只说玉旒云要走通天道南下,可没提她要去芙蓉庙啊!那边分开通天道固然没有十万八千里,但也有半天的路程,要不是几位同道刚幸亏道边的茶肆看到了她,紧紧跟了上去,恐怕她过了天江,我们也别想抓着她半根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