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旒云无话可说。
郭罡道:“今王爷将军队交给刘子飞,悦敏也便放心北上。他一走,王爷就查户部的银子,既然有假,则能够号令刘子飞原地待命,同时招悦敏回京问罪。如果悦敏不回,则属于抗旨谋逆,恰好将赵王一家一网打尽;如果他带兵返来,那恰好我让王爷的军队在半途等着他;如果他还够胆单身返来的话,那就把假银子的事有多大闹多大,到时候那‘肖家娘子树下走,斑鸠占了喜鹊窝’的儿歌也已经传开了,翼王那边石人一出,赵王不反,天下人也以为他反了,夺爵圈禁还是如何,不就看王爷你欢畅了吗?”
“我一贯不打赌。”玉旒云冷冷道,“我不做没有掌控的事。”
那郎中一双小眼睛浑浊不堪,盯着银子看了半晌,又特长衡量着:“上面另有南边七郡总督衙门的官印呢――凡是处所税收就要重铸官宝。官宝都是实足成纹,也就是九四银……”
“几万将士在外一天就要耗损一天的粮食。”玉旒云道,“事半功倍还是事倍功半,干系到朝廷的花消――永泽公、廉郡王,你们两个不是老说我自从插手户部就成了守财奴鄙吝鬼么?我现在就跟你们说银两。如果士卒在外没有熟谙他们的人批示,每一天不知要多花多少银两呢!”
“甚么?”玉旒云快速站了起来,因为行动过猛,摇摆着几近跌倒。她指着四壁的银箱,道:“那这些箱子里是甚么?当时清查亏空又创办票业,我亲身点算银两就锁在这些箱子里,如何会不在银库中?”
“是,是。”陈清远等人唯唯连声。
每一箱官宝共是一百枚,公估局的两箱中大部分是九四银,也有九三银和九二银。十二财东的出的结论类似,只要隆泰票号的莫学仁查验到有两只元宝不敷五成银――也就是玉旒云曾经见过的那一种。
“服从。”莫学仁等承诺着,内心都已经在想:这两天铺子里收充公过南边七郡官宝?可别亏蚀!
“你倒短长?看看就晓得?”玉旒云将先前被库丁偷藏的银锭抛了畴昔,“你衡量衡量,这是九四银么?”
玉朝雾的眼泪滚了下来,跪在地上抱住mm的腿:“求你就听姐姐的话吧!”。几个宫女也都一个跟一个跪在玉旒云脚边:“王爷请体恤皇后娘娘。请保重身材。”
玉旒云道:“的确应当派户部官员主持买粮赈灾,工部官员主持构筑河工。不过,既然派军队前去挖渠,恐怕户部、工部官员不熟谙将士,批示起来会有困难。”
“是永泽公亲身盘点?”玉旒云牵起嘴角,嘲笑道,“好嘛,那就是出了不对也和陈大人你没干系了?你何必担忧――来,给我搬!”
玉旒云不睬他。那边庆澜帝已经举起杯来,奉告大师这位二皇子取名元泰,吉嫔将进封为静妃。他连得了两个儿子,实在是彼苍和祖宗的庇佑,以是决定来岁加开恩科,并且免赋一年,如此各种。亲贵大臣们少不得说些“皇上贤明”“天佑圣朝”的套话。鼓乐响起,到处是欢娱之声。
“呵呵,”悦敏笑道,“死不了是功德。死了岂不看不成好戏了?”
晋二娘就拿起一只足色九四官宝夹在钳子的刃口上,用力一剪。只听“咔”的一声,利刃切入元宝中,接着就卡住了,不管晋二娘如何用力都剪不动。莫学仁摇点头,仿佛是笑话晋二娘无用,本身上前帮手,但是也是连吃奶的力量都使出来了,还是没法将元宝切开。“奇特了!”他嘟囔道,“岂有如此坚固的银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