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栽的是石梦泉,明显不会是玉旒云那边的人。”有人道,“谁想操纵我们对于玉旒云?皇上?翼王?都不成能呀!”
“你应得的。”赵王妃亲身给娇荇戴上镯子,“忙了半天,你也饿了吧。随便吃些点心,就去清算你的行李吧。”
但愉郡主并不睬会她,直上了车,回到了赵王府,踏进二门,她才甩手给了这情同姐妹的丫环一个耳光:“你挑衅是非——谁让你拿了这个手帕到大长公主面前去胡说八道的?你熟谙几个大字?你在南边几时看到那两句打油诗里是草头‘萧’字?你又甚么时候看到黎右均被砍头了?”
“你们说这两句诗就是钦天监的石头人上所刻?”淳惠公主问。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宫女和寺人已经一片惊叫。愉郡主固然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只猜疑地盯着娇荇:这丫头满嘴胡话,到底在干甚么?
赵王拧着眉头:玉朝雾这个女人像一段木头似的笨。她到奉先殿里焚香念佛,就算烧了点纸,能有甚么要紧的?随便特长指在碎片中拨了拨,所能瞥见的不过“皇天后土”“列祖列宗”之类的只言片语罢了。
宫女们闻声凑到了跟前:“咦,这老鹰是甚么?如何另有两句诗?不就是钦天监石头人上的那两句?”
“娘娘没有交代你甚么话么?”他问。
石梦泉当夜领受了东台大营,统统顺利。屈恒则是先被了押下了,次日才解回京中候审。当然,这一变故赵王早已得知——几近是石梦泉人一分开兵部,动静就传到了赵王府。当初筹算用屈恒的这个痛脚稳稳地拿住他,让他为本身办事,岂料竟这般刚巧让翼王撞上?满府的谋士无不暗叫不利。不过,再转头细想,翼王当真是个纨绔后辈吗?本来看她一眼都嫌烦的玉旒云莫非不是因为和他订婚才一跃成为内亲王,进了议政处,又带了各种费事的吗?或许翼王也是同谋者?
骂了一阵,却没听娇荇答话,回身一看,方见到丫环七窍流血倒在地上。“娇荇?”一时吓得她六神无主,“娇荇你到底如何了?”
“内亲王?”翼王见她入迷,唤了一声。
怕打草惊蛇,就临时不露声色:“若如此,等兵部把疫谍报上来,大师商讨了再定夺吧。甘州的水灾和河工也拖得太久了。”
廉郡王苦着脸低声道:“唉,分担?依我看,最合适你宝贝未婚妻的摄生之道就是你从速把她娶回府去,然后好好振一振你的夫纲,别再让她出来抛头露面掺杂朝政。她才进议政处个把月,已经鸡飞狗跳,长此以往,我们都没有活路了。”
“小人正替王爷想了个由头呢!”康申亭接着道,“王爷请想,现在朝中除了王爷以玉旒云的权势最大,她一向和王爷作对,又借着跟翼王订婚成了内亲王。王爷手里不是把握着她出身的奥妙么?何不趁次机遇将这个奥妙公诸于世,说玉旒云连同翼王诡计造反,那石头人和两句歪诗都是玉旒云假造出来歪曲王爷的……”
想到这一种能够性时,大师几近拍案叫绝:一个流着舒家血液的人,就即是脑门上刻着“造反”两个字。玉旒云同他是一伙的,两人握有兵权,还不是有所图谋么?只要把这事公布出来,事情在所不免,赵王便可渔翁得利!
总算这条狗还不算太笨。赵霸道:“不错。与此同时,我们也要敏捷派人去丰州刺探此事,且在宫中悄悄地查一查石梦泉的娘和姑妈。或许真的能有所发明,到时候石梦泉和玉旒云便能够顺理成章地成为反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