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只得又转出牢房来。严八姐送到门口,问:“将军,大人,下一步该如何?”
当下,一行人就分开牢房,回到冷千山的书房里来。自有人给程亦风筹办了笔墨,好写信与河对岸谈判。草稿写成以后,冷千山看过,又和程亦风商讨了几处,方才定稿。“我差两个智勇双全的人去送信。同时送给罗满和顾长风。”冷千山道,“如此便能够操纵顾长风这个硬脖子管束罗满,就算罗满已经接到了玉旒云的号令,有顾长风这个刚强的墨客禁止,他亦不敢轻举妄动。”
吴云?这就是白羽音所说来自虎威镳局,像崔抱月一样忠心报国的吴云?在官仓门标语令大师同心抗击樾寇,要构造民兵的,也是此人?程亦风真是痛心疾首——白羽音幼年无知,莫非官仓保卫的兵士也没有一个认出此人来吗?这不就是自称藤原华的阿谁凶徒吗?公然是樾国细作!
“程大人呢?”她向一个军官模样的人扣问。
程亦风的心中便猛地一动:会不会是虚张阵容?是空城计?
这意义是,本身是一招烧毁棋?程亦风和冷千山互望了一眼:那是没法谈下去了。
“呸!”白羽音斥道,“刘子飞已经被我军俘虏了,还带领个屁的雄师?底子一派胡言!”
“岂有此理!”冷千山气愤地甩脱阿谁兵士,“如果揽江大营失守,县城顶个屁用?樾军到底是从那里攻来的?有多少人?”
民夫们传闻有人被杀,哪儿还敢多逗留,全都起家冒死赶路。使出来吃奶的力量,终究在天气全黑的时候翻过山坡去,来到了揽江城下。只不过城门已经封闭了,他们就齐声高叫:“快开门,程大人返来了!”
听到这话,民夫们更加哭天抢地起来。程亦风也忍不住打了个寒噤:如果是因为他要保持为人臣子的时令而令揽江被屠城,那他岂不是满手鲜血?现在,莫非失利已城定局?
因为街上扶老携幼避祸的百姓实在太多。白羽音实在花了一番工夫才达到县衙。见到大门敞开,连一个守门的衙役也不见,走出来也未见到师爷和打杂的。她上来公堂,绕过文书房和库房,仍然连鬼影也没有一只。直走到常日衙役们憩息的小院,才终究在一间房里看到人了——身上戴着枷锁桎梏,还捆着几条铁链,铁链的另一端连接着百十斤重的巨石,恰是在此处养伤的小莫。白羽音才来了没两天,天然不晓得小莫如何会呈现在揽江,更不晓得是兵士们怕他伤愈以后会兴风作浪,以是才用铁索困住他,令到他翻身都困难,大小二便也都只能在床上处理,乃至满屋臭气熏天。白羽音只是惊奇会在此处看到这个假官票案的幕后祸首,顾不得室内阵阵恶臭,冲上前去问道:“好哇,你如何在这里?”
“果然?”白羽音立即喜笑容开。
严八姐就和程亦风都是一惊。待其他去打水的民夫也返来了,略问了环境,就点地火把来,由严八姐带着几个胆量大的,去瞧个究竟。这一看不要紧,一共在林子里发明了七十多具尸首,大多死于利器致命之伤。
“没错!乱棍打死!”上面群情激愤。又有人发起,既然特工横行,城里官兵的人手又不敷,不如干脆构造一支民兵步队,进可攻,退可守,岂不妙哉?听者无不同意,顷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