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百人!严八姐和端木槿互望了一眼:这个数量比严八姐估计的要大。但是,和城外的三千民夫比起来,仍然差异。
“哼!”小莫不觉得然地嘲笑了一声,“我是内亲王的部下,天然要竭尽尽力替内亲王办事——沈副将身为刘将军的部下,反倒把你的主子出售给内亲王,让他到莲花矶去送命——你弃暗投明,助内亲王成绩了这一石二鸟之计,算起来你的功绩可比我大多了。”
“乌昙公然在城里?”端木槿皱了皱眉头,“此人的武功相称高强,并且是个逃亡之徒。他部下有百多名海盗,个个残暴成性。如果这群人都在县城里,只怕民夫们冲要出去,伤亡也会很惨痛。”
“哈哈,莫大人说话可真成心机!”那沈副将干笑了两声,“你我同为内亲王效力,不管是真刀真枪上阵杀敌,还是潜入仇敌内部打乱其阵脚,缺一不成——另有阿谁海龙帮的乌帮主,他此次也立了大功。”说到这里,仿佛俄然想起了甚么:“对了,不如让乌帮主去瞧瞧是甚么人在偷袭我们——他部下那些个海盗技艺都不错——我们的人不能分开岗亭,他的人不是都闲着?”
“事情的确可疑!”严八姐把揽江大营遇袭,以及方才在城北门的经历都简短地奉告了端木槿。
端木槿和严八姐被丢在一处地窖里,四壁都是铁板,只从入口处雕花楼空的铁栅里漏下些许灯光。只是,挡押送他们的那几名海盗分开以后,地窖即变得一片暗中了。端木槿先是傻愣愣地坐在那边,像个死人一样。也不知过了多久,感到有虫蚁爬到本身的脖子上,便伸手去抚。一触之下,发觉是条三四寸长的蜈蚣,不由心下大骇,赶紧甩开了。不过紧接着又认识到严八姐还昏倒不醒,如果被这蜈蚣蛰了,岂不费事?仓猝摸索着寻觅。一起摸到地窖的角落,才找到了,掐了掐脉搏,倒还跳动如常。
揽江城中独一有牢房的处所天然是县衙。不过分开此地甚远,且樾军也没有多余的人手去把守,唯有操纵乔家大宅。所幸,早在乌昙假扮蓬莱人夜宿乔家宅院的那一晚,他们就已经把这里勘察了一番,发明乔百恒因为家财万贯,以是修建了几处密室库房来储存金银财宝。现在恰好用做缧绁。
小莫也睁眼瞥了瞥沈副将:“说的倒轻松!程亦风固然一介墨客,但也在军中历练好久,切身经历过落雁谷,又批示过大青河战役。并且,他在楚国宦海沉浮近二十年,那勾心斗角比眼下惊险百倍。别看他小事上或许有些妇人之仁,但是大事上,还拿捏得清楚。你希冀他为了城里那几个小民而赌上全部揽江火线的胜负,他才没有那么傻!到时候你还没把人质杀完,他倒已经想体例从别的处所攻出去。我们就得不偿失。”
“不。”程亦风道,“郡主固然身怀武功,不过临敌经历较浅。我觉得还是劳烦严大侠冒一次险——严大侠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