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也有些事理。”白羽音咬着嘴唇,“那我们去那里才好?”
白羽音不能亲身杀敌报仇,只能逞口舌之快,以是还持续说下去:“该死樾寇没有好了局。古语有云,得道多助,失道寡助。樾寇就是多行不义的好例子!玉旈云原本身边另有个女神医端木槿,但是人家也已经回到了我楚国来——你们说,我楚国的子民,凭甚么给他樾国人医病呢?另有她身边的另一名神医……”
“樾军?”白羽音差点儿惊叫出声,赶快捂住了本身的嘴,“你……你如何晓得?”
“瘟疫啊……卑职等都没有进入镇海县城……”兵士们道,“并不晓得内里是何景象。”
“这些底子就不是镇海的兵士。是樾军。”林枢道,“我们要设法脱身。你没用过阿谁病人的皮袋,我骗他们的。”
“总兵!”满座皆惊,有人抢上去搀扶罗满,有人则咋呼着喊军医。
“我信。”罗满道,“你救了端木女人,罗某非常感激。不过,萧副将乃是内亲王安插在楚国的一名暗桩子,这件事,也是到昨日他来到揽江城,罗某才晓得。但是,据曹景琦说,萧副将的身份在揽江被我军攻陷以后就让程亦风晓得了,还传信给向垂杨让他多加谨慎。不知这是谁泄漏出去的。”
不过偏在这个时候,前面带头的兵士俄然“咕咚”栽倒下去。世人都是一惊。他的火伴忙上前去把他扶起,但见他面色青白,身下一滩秽物。“你……你吃错甚么了吗?”他们解下皮袋来给他喝水。但未喝两口,这兵士又狠恶地呕吐起来。
“哼,多说无用,要他真的醒过来才算数!”刘子飞冷冷的,“你那里都不准去。就在这里守着!要抓甚么药,你写下来让人去办。罗满一刻不转危为安,你就一刻不准分开这里半步。”
见林枢和白羽音都吃了草药,兵士们心中的思疑也去了大半。毕竟还是被瘟疫吓得失了方寸,纷繁将剧毒的乌头放入口中。
白羽音当即跳上马来,和他一起跃入密林。
“刘将军——”萧荣惊诧。
“这些……真的能……防备瘟疫吗?”兵士们将信将疑。
“这话倒是不错。”白羽音皱眉,“不过,揽江城归正很快就要拿下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光复了呢!我们直接回到揽江城里,岂不便宜?传闻樾寇的细作在城里囤积了好些粮草。我们关起城门来,便能够安枕无忧。”
“你看!你看!”刘子飞冲着萧荣和罗满吼怒,“如果一把火烧了镇海城,就不会有这些费事!”
樾军占据镇海!
正此时,曹景琦从酒楼里低着头退出来了。林枢赶紧愣住脚步,又低下头去。
“那好吧。”白羽音委实惊骇再堕入险境,就乖乖又上了马,但心中又俄然闪过一个动机,道:“实在,投奔了向将军,还是免不了要持续和樾寇交兵,倒不如送我去南面投奔程大人。”
林枢只是拖着她,走到一株缠满藤萝的大树前面,才低声道:“郡主,你听我说,别出声。我们入彀了。”
林枢震惊得说不出话来。白羽音则跳将起来叫道:“不成能!樾军如何能够占据镇海?镇海海军不是我楚国海军精英吗?何况镇海大营里另有一万步兵——如何能够让樾军攻破?”
罗满艰巨地点了点头。
一行人在树林里穿行,垂垂走到林子深处了。高大的树木枝叶富强,掩蔽了日光,树上挂下很多藤萝,如同樊篱,而地上青苔滑溜,让人举步艰巨。不管是骑马还是不可,都一步一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