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不能因为我们贪恐怕死就不顾手足的死活!”大伙儿咋呼,“如何也得瞧瞧营地那边伤亡的环境。如果怕大伙儿一起去会全数遇险,那就先派几小我去探探!我情愿带头!”世人纷繁请缨。
如此,就在郭罡来到青蛇沟后的第三天,他又坐上了简便的马车,跟着一支三百人的步队,与梁建琛一起,往青蛇沟的三块巨石而来。他们到达的时候,公孙天成已经先到了,身边杀鹿帮诸人紧紧保护着,另有崔抱月的人马在核心保护,但并不见向垂杨。应当是已经去筹办伏击我军了吧?梁建琛想——或者不如说,是应当走进火油的包抄了。心中不由暗喜。
“撤出揽江、镇海,这并非我梁或人能够做主。”梁建琛遵循郭罡的话说道,“内亲王既然不在,南征统帅便是石将军。此事,我须得向石将军禀报——而石将军前次已经听你们说过一次,却并不信赖内亲王就在你们手中。实不相瞒,我自从在荒村与你们遭受,又听到内亲王的动静,已经快马回报揽江。但是罗总兵也不信赖。本日,你们若不让我亲眼看到内亲王,我难以压服他们二人。”
“这传言是真是伪……另有待辩白。”郭罡缓缓道,“不过,此人听到的,的确和梁副将向罗总兵陈述的一模一样啊!”
兵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感觉委实难以了解。终究,领头的阿谁道:“好吧,梁副将既然把话说到这份上,我们也不能强行履行罗总兵的号令。那就给你三天时候——三天过后,我们也得向罗总兵交代。”
杀鹿帮诸人都望望公孙天成,明显是要老先生拿个主张。公孙天成绩拈了拈髯毛,道:“梁副将称吾等为盗匪,实在大为不当。杀鹿帮的诸位豪杰都是朝廷命官,崔女侠也是诰封的命妇。先老朽去往揽江大营,石将军固然对老朽非常不客气,但还是秉承‘两军交兵不斩来使’之道义,让老朽安然拜别。梁副将如果跟着我们到青蛇沟里去,我们天然也会礼尚来往,不伤你分毫。你的顾虑,实在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郭先生,有何不当吗?”梁建琛立时也感觉有些心虚。
郭罡却暴露了仿佛忍俊不由的神采,但只是一瞬,随即正色道:“动静是从那边传来?”
郭罡又嘲笑着接下去道:“大人或许会说,此人伤痕累累,论述的经历也与大人的遭受符合。但是,苦肉计那个不会?并且,大人不感觉他说的也太完美无缺吗?独一的缺憾,大抵就是他没有单身潜入山洞,亲眼看到内亲王——但若然他如许说,只怕大人诘问,他反而会暴露马脚,推说势单力孤,倒显得合情公道。这也是公孙天成的高超之处。以是,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正如鄙人一向跟大人夸大的——公孙天成越是处心积虑做戏,越是申明他连内亲王的一根头发也未见过。鄙人能够包管,他应当是在青蛇沟四周设下埋伏,等着大人的精锐进入谷中,再等我部众分离到山口,他们就来个各个击破,轻松击溃我们的防地。”边说,他边走近梁建琛案上铺着的舆图,一面打量,一面口中念念有词:“不错了,若我军在此埋伏,公孙天成只消在南面摆设三百人……嗯,以后再转战西南……这里的阵势的确绝妙!”
“不!”郭罡点头,“派他去,把公孙天成给约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