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循行规尸身的来源我不能过问,犯这一行的忌讳,当然来路不正的,我也不会要,不然出了题目,今后大师就都不好混了。
“俺是黄大仁的父亲,黄建功,俺儿媳妇呢?”黄建功张望了一下。
我内心一惊,正要将她推开,却见女尸俄然立了起来,耷拉着脑袋,我坐在车厢地上,从下望去还能瞥见她幽怨的眼睛,仿佛在斥责我的负心。
黄建功赶快从怀里取出一个还带着体温的信封,阿旺取出钱一点,未几很多恰好五万,这才对刘大能与梁茂使了个眼色,刘大能与梁茂搓搓手从车大将女尸抬了出来,黄建功上前揭开裹尸布看了看,眼中顿时放出了光彩,朝内里吼了一声,“媳妇儿来了!”
“你放心,我会重视!”刘大能一边报歉,一边用抓过尸身的手在身上抹了抹,又点了一支卷烟递给我。
我叫楚小天,职业是一个媒人,但不是给活人牵线搭桥的那种,而是专门给死人搭骨的鬼媒!
我们运送的货色比较特别,这一起只能挑泥泞的巷子走,更不利的是赶路的时候内里下起了暴雨,全部天都阴沉沉的,伴着雷鸣闪电,我感受暗淡的车厢里有一种令人不寒而粟的气味。
“小天哥,抽烟不?”我劈面坐着的刘大能取出一盒邹巴巴的红塔山给我扔了一支。
鬼媒人要拉拢男女两方家眷同意,成全一对死人姻缘,应当算得上是一件积阴德的事情。
此时汽车发动机的低吼声格外较着,没一会,梁茂就把车泊在了一个看起来很像祠堂的屋子前,我提着一个包跟在阿旺前面跳下了车,脚底下满是稀泥,特别难走。
实在阿旺这一笔也算公道,遵循行价,代价从一万多群众币到好几万都不等,关头是看配冥婚的尸身是甚么时候死的,越新奇越贵。
一阵夏季的冷风吹过,我顿时感受暴露的皮肤上有些发寒,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模糊约约的感觉这风仿佛是从祠堂里吹出来的!
如果没有他们俩在车厢里陪着我,我才不肯意到前面呆着呢,因为车厢最内里放着的是一具被白布单紧紧裹着的尸身!
现在,女尸身上还穿戴素净的红衣,生硬的趴在我的怀里,如同撒娇的新婚老婆,一动不动,我还能感到她身上传来彻骨的冰冷,全部景象看起来非常惊悚!
十年前的一天,我坐在一辆二手军车的车厢里,冷静的赶往目标地。
我瞅向阿旺,只听阿旺直接了当的说,“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