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师父你既然情愿开口,我们无妨就在明天将这些旧事一桩桩一件件说个明白。”三师兄也不害怕,大声说道:“第一,你身为师长,残害弟子。大师兄此时被束缚在这缧绁当中,是你亲手形成,你可承认?”
“哦?”三师兄转头看了一眼小影,问道:“影儿,通算门十八项门规,你可还记得?”
“好好好,这些我都不提!”三师兄气得胸口不竭起伏,瞋目圆瞪,“我再问你。作为师兄,你为何要毒害本身的师弟!”
“师父……”小影有些吃惊。
“不可!我朱炘然常日里不喜好说话,但明天我必须把话说清楚!大师兄,你觉得你是在酬谢师门恩典,实在底子是在助纣为虐!”
“炘然,你说得不错,既然身在通算门,便要恪守门规。刚才你质疑为师违规,可否将那两大罪过再说一遍。”
我立马站出来,“师叔,你就不必坦白了。当年摘枝老仙的女儿之死,是你一手形成的!你在这位师姑身上种下鬼胎,害得她年纪轻简便命丧鬼域。一回不成,你不断念,还筹办持续修行还魂术。如果我所料不差,二十多年前,陆师叔身上的鬼胎,也是你种下的!”
三师兄嘲笑道:“不错,门徒犯了门规,天然该由师父来惩戒。但是,如果师父犯了门规呢?”
“炘洁,是你!”三师兄恨恨道。
炘洁师姐还想辩论,却被玄君师叔拦住。
氛围中满盈着一股火药味。
三师兄咬牙道:“那,二师兄的死,又是如何回事?”
三师兄昂然矗立,“大丈夫一言既出,再难变动。如何,炘洁,你有甚么不满吗?”
这的确是一场直白的控告!照三师兄这么说,玄君师叔已经完整沦为了一个罪大恶极的形象。
“师姐,你如何能——”面对着血淋淋的本相,小影几近哽咽。
炘洁师姐倒也不辩驳,傲慢笑着,“是又如何!血祭一事多么首要,恰好二师兄怯懦如鼠!若因为他一人而迟误了全部门派的兴衰,如何对得起列祖列宗!他不肯死,我便帮他一回。”
“无耻!”三师兄骂道:“你既然如此在乎门派兴亡,你为何不自刎血祭!”
“不错。为师者不得杀伤弟子,身为师兄不得残害师弟。这两条,”三师兄猛地一指玄君师叔,“师父,你全都犯了!”
魏师兄率先开口:“师父,你来了。”
但我却仿佛看到魏师兄暗淡的面庞上有些许泪水流出。
我们再度转头看去,只见炘洁师姐也搀着玄君师叔渐渐走了过来。
魏师兄淡淡答道:“……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