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来就爱这么看人,仿佛这世上任何事都逃不过他的眼睛,高傲得不成一世,又仿佛统统人都欠他几百两银子,他有很多银子,底子就不在乎,而你就是永久欠他。
眉心那两条深深的刻痕还在,秀荪熟谙他的时候,他就很爱皱眉,小时候看着有点故作老成的风趣,现在竟反而给他添了些许沉稳的气质。
见阮氏面色不豫,仓猝解释道,“此人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无声无息潜入我们庄子,可见他武功高强,如果硬拼起来,咱绝对不是敌手,不如就把温泉院子里的人手都调到别处,其他统统如常,每日只送些医药水食,让他自行养伤,伤好了他天然就走。咱不问他是谁,他也不消晓得我们是谁。以免今后费事。”只好先这么说了,但愿徐景行争气点,千万别高热。
这个安排挺好,秀荪点头应了。
他仍旧凝睇着她,娓娓道来,调度清楚,简练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