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岁,恰是使坏的年纪,只可惜北方少江河,特别是秦川要地,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玩,春季上树折槐花榆钱,夏六合上扣知了,春季偷苞米苹果,夏季天冷没得玩,就欺负欺负女同窗,而此次的事情,就出在一次玩的时候。
“****的,段琳爸被塌死了!”
“我说娃他爸,这烟锅碎就碎了,这么多年,娃不好好的吗?至于发这么大火吗?”
站在村口白杨树下,我和三皮在粗大的白杨树上来回蹭,蹭着蹭着三皮就开口了,嘴里仍然骂着脏话。
瓜皮,这是八百里秦川标记性的口头禅,有些处所也骂作‘瓜怂’,近似于傻瓜傻子之类的意义。
因为屁股被打肿,我躺在床上,一天都颤抖,当时候我很不睬解父亲最后的暴怒,只晓得和我摔碎的烟锅嘴有关,别的,仿佛和段琳家也扯上了或多或少的干系,父母深夜说话,一字不拉的飘进我的耳中,他们哪晓得,我屁股火辣辣的疼,直到半夜,都没法睡去。
“瓜皮娃,喊怂呢!把你爷差点吓……”
当时村里拉新土所用的也全数都是木头制作的架子车,久而久之,那块荒地便成了土沟,深有三四米,宽上百米,小孩子们一放假,都喜好去那边玩,因为挖的深,以是总能挖出一些奇怪的虫子,如果刺激的,还能看到挖出的一些知名野坟,碰到这些,村里人便不会持续去挖,而胆小的小孩就分歧了,他们会笑哈哈的去打赌谁能从内里扒拉出好东西,比如一些瓷碗、破衣服、乃至另有铜钱。
当时的前提不如现在,小孩子们可没有电话电脑,乃至电视机都没提高到我们村。而田野才是我们的天国。
母亲经父亲这么一提示,半天以后蓦地一拍大腿,哎呀一声开口,语气都变得急了。
“****的,明天去黉舍看我不一屁股坐死他!竟然和我们‘同归于尽’。”
三皮这一说,还真勾起了我浓烈的猎奇心,不但是我,最后一节自习课的时候,班里几近都在会商下课去土沟玩了,而段琳,已经被一大群女生包抄了,叽叽喳喳的问长问短。
三皮家实在离我们家不近,我家在最东头,他家在最西头。可去黉舍,却必须颠末他家,也刚好,每次上学要么他等我,要么我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