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
是的,男人,特别是抽烟的男人,最轻易拉近间隔,这才几天,父亲在徒弟的默许下,已经改口叫桂老哥了,至于这个到底是桂还是鬼,总之在我们那方言里,都是一个音。
“我看啊,干脆你们一家就搬到县城住下得了,刚好,离我们住的处所也不算远,这几年里,也便利你和一一相互走动,咋样啊?”
二楼是一排屋子,一溜下来,足有八间,走廊上一边是卫生间,另一边则是一个小一些的厨房。
“一一,我会去看你的!我们是朋友,我们是一辈子的朋友!”
我和两个姐姐坐在前面空出来的承担上,软软的,车辆在这乡间的土路上来回颠着,让人很快就有了睡意。
“死瘦子,不准叫我弟弟棍子!”
“一一!一一!”
大姐双手叉腰,暴露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却并没有吓住三皮,反而让三皮感觉挺好玩,我们四人一阵嬉闹,反而健忘了去我家里再看看,当然,也健忘了离别的哀伤。
“这……这……桂老哥……”
等天快黑的时候,父亲和母亲坐着一辆拖沓机过来,司机我熟谙,恰是王刚他爸,要算辈分,我还得叫他叔呢。
大人在前面走着,而我们三个就远远的吊在前面,不到两米宽的土路现在被太阳照的白晃晃的,略微一吹风,就能掀起一阵灰尘。走到岔道口时,我模糊听到有人在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