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这会秋倌手腕上的伤已经好的差未几了,不去碰的话,倒也看不出甚么来,“前阵子还说得好好的,这会就忏悔了?如何,不敢?”
“我有错吗?喜好上一小我,是我错了吗?”秋倌抓着黎塘的领子,一身酒气,“你说说,真是我错了吗?”
是因为昔日恋人李甲的狠心叛变,还是因为商贾孙富的奸刁刁滑呢?
一个一心只想着复仇的人,顾及起了后代情长,不是他错了,又是甚么?
“哟,这不是咱的名角儿秋倌老板吗?”说话的恰是前些日子跟秋倌打起来的小楼,阴阳怪气的,还没走近,就先一嗓子号召着了,“如何着,这么快又找到下家了?”
“徒弟既然把你交给了我,你天然就得听我的,喝个花酒,还能把你给吃了?”转而夺过黎塘手里的折扇,“莫不是真给我猜中了,你从没靠近过女人?”
他是有老婆,可却连一起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说句话都做不到,现在更是连见一面都难。
妒忌他?他有甚么好妒忌的?
“你……!”秋倌生硬了后背,双手垂在身侧,抓着拳头,压着火气警告道,“你别胡说话!”
小楼摸着脸上的口水,一个狠,抓着秋倌的领子,对着秋倌的脸就一拳头迎了上去。
要说黎塘比来也不晓得如何了,跟醉酒的人,缘分倒是挺深,先是白宸,这会又是秋倌。常日里看上去挺油滑的一小我,喝醉了,这酒品比白宸好不到那里去,朝着黎塘又拉又扯、大喊小叫的。
“不去。”
“没错?呵呵呵呵……”秋倌松了手,痴痴地笑着,“你也骗我。真是我错了,要不如何会如许?”
“我不过是喜好上了一小我,而他方才巧也是个男人,这就算错了?”
“是不是胡说的,你内心清楚。”小楼一样虎着一张脸,提及来,那天可不就是因为一样的启事打起来的?“说白了吧,你喜好男人,还妄图着攀高枝,真是好笑,那位少爷要真想要你,早来了,还能到明天?……”
说话间,瞥了两眼黎塘。
话没说完,就被秋倌朝着脸啐了一口。
黎塘喝了一口酒,晚风带着丝丝闷热,混着从那千百度传出来的歌声与喧哗。
“浅生,我们走。”
“这就不牢你操心了。”一把推开折扇,“我呢,是想着,将来既然要同事,浅生天然有权力晓得你是个甚么样的人物,别被卖了,还给人数钱不是?”
“说够了?”黎塘皱着眉,单手接住小楼的拳头,眼神冷得就跟恶鬼似的,他在一边早就不耐烦了,恰好这两个伶人还真“聊”上了。
“你没错。”错的是这个世道,有太多的成见。
杜十娘,她究竟是因为甚么才跳的江呢?
她抱着百宝箱沉入江底的时候,可曾有事悔怨?悔怨恋上了一个始乱终弃的伪君子,悔怨没早日揭了孙富这个真小人,悔怨痴情如她却生在了那样一个薄情的年代……
“哼,本事啊。”看着被捏红的拳头,小楼冷哼了一声,“看不出来,你们俩本来是臭味相投,有一样的癖好?”
“你说,我会不会是个怪物?”秋倌独安闲一边嘀咕着,像是在问别人,又像是在梦话,“但是跟人不一样,那就是怪物了吗?”
秋倌说要带黎塘去喝花酒,本觉得是句打趣话,可没曾想,他是说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