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速问，“除非甚么？”
龙一绷着一张大脸，满脸发苦，“如果师父在，或许能用佛法化解鬼婴的戾气，但我不可。”
解开春花的上衣扣子，暴露一块发青的肚皮，肚子上爬满了一块又一块，黑褐色的血斑下，毛线血管若隐若现，仿佛大树的根茎，分叉交叉，密密麻麻。
我一愣，脱口而出，“那刚才提示我背后有鬼的是……”
我也在苦笑，真是不刚巧，现在刘老三也不在。
得，两个废料凑一块，没谁了。
思考半天，我忙道，“不管如何样都要禁止鬼胎出世，瘦子，你到底有没有掌控？”
龙一很毛躁地说，“我真没跟你说话，佛说，削发人不能妄言，你是不是不信我？”
龙一狠揪着脑门上的头发，点头说不成，除非……
龙一挠了挠脖子，转头，指着被放在地上的村长和陈勇，“我去追他们了，你不是让我去堂屋看看吗，我刚出来就瞥见两小我影趴在地上，啃木头，他们一瞥见我就爬出窗口了，我追了好远才追到他们……”
“没事，扎几针就谙练了。”这大瘦子一脸憨笑。
我饿着肚子陪他进屋，龙一盯着春花无从动手，讪讪说，“陈凡，你替我把这大姐的上衣解开吧。”
他憨笑着丢下碗筷，把手伸到我面前，挡住我大半个脸，“击掌为誓！”
我黑着脸说，“没了，完工干活！”
我不解的问画符要这么多鸡蛋干甚么，还要两筐这么多，龙一大黑脸上透暴露一抹嘲笑，“我饿了……”
龙一俄然变得当真，问我杀过人没有？
龙一只好说，“那就我来了，你帮我筹办两筐鸡蛋，一筐生的，一筐熟的，熟鸡蛋必须二十个以上，生鸡蛋越多越好。”
龙一丢开村长和陈勇，迫不及待地冲过来，翻开春花的眼皮一看，只见一层玄色的血丝正在游动，大毛脸顿时吓得惨绿，“陈凡，鬼怨进了妊妇肚子里了，这位大姐怀的不是浅显婴儿。”
龙一点头，“你会画符吗？”
我苦笑，说你不是不会抓鬼吗，为甚么一眼就看出题目了？
去镇上买好了鸡蛋，我走进厨房烧水，将一半鸡蛋煮熟，忙活一早晨，我也饿得不可，煮了三十几个荷包蛋，用几个大碗装好。
龙一快速铺好床榻，将春花抱起来放回床上。
我从速照做，打完水，先用净水给他们洁面，龙一扑灭蜡烛，让我从前面扶起村长，然后对准他脑门下针，他下针的伎俩和刘老三不太一样，没有那么精准，几次都把村长头皮扎出血了，我从速说，“瘦子，你到底行不可？”
想到村长父子俩还没醒，我从速端了两碗荷包蛋走进里屋，本想唤醒村长，让他补一补，可惜如何叫也不醒，我只好把碗搁在床头，等他醒来后再说。
想到这里，我眉头皱得更深了。
龙一俄然推我一下，“陈凡小哥，费事你，去厨房帮我接一碗水来。”
“这是最迫不得已的体例，陈凡小哥，真到了那一步，只能你来。”龙一很严厉。
“坏了……快把人弄到床上去！”
龙一瞪着大眼睛，顿时说，“有人提示过你背后有鬼吗？”
我把头摇得拨浪鼓一样，“不可，我不敢……”
他委曲巴巴地看着我，说你这小我真是，哪有只吃三分饱就逼着人干活的，我咬牙咬到腮帮子疼，从牙缝里蹦出一句话，“行，等事情办完，我买一头肥猪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