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他临走时在我肩上拍了几下,估计这下咒用的黄符,就是趁当时候塞进我脖子里的。
有钱就了不起?来这穷山疙瘩装大爷,真是缺教养!
我立即把脚踏上他的肩,龙一将腰板往上一挺,我整小我再度拔高了半米,借力起跳,跃到了树杈上。
龙一憨傻地走在我前面。
我挣扎不掉,干脆放弃,冷着脸说,“你练过工夫是吧,别觉得有工夫就能欺负人,快放手,老子有事要忙,别碍着我。”
“小子,你会悔怨的!”他坏笑两声,嘴里吹着口哨,故作萧洒地走了,我死死盯着他的背影,真想扑上去给他两耳光。
“你刚才骂谁?”这小子转头瞪我,眼里射出一道寒光。
“你先上树再说!”龙一拎着我肩膀,一下将我甩飞起来,我身材腾空之际,龙一哈腰坐马,大喊道,“踩在我肩膀爬上去!”
这小子那里是问路的,清楚想用几百块钱买走我的庄严。
我还是没有说话,回身要分开。
啊?
他体格彪悍,扛了一百多斤糯米健步如飞,我因为小腹带伤,不敢走太快,边追边说,“瘦子,你慢点,我跟不上了。”
“乡巴佬,你这是甚么态度!”见我要走,这小子更横了,把手搭在我肩上。
龙一摆手打断我的话,让我回身,我依言而行,刚转过身去,龙一便扯碎了我的领口,他伸手在我背上捞,很快摸出一张黄色的符条,磨盘似的大脸一抖,皱眉说道,“有人给你下咒!”
我冷冷地说,“你打发要饭的?”
这小子再次堵在我面前,很不爽地又取出了几张钱,递给我说,“拿去,还嫌不敷?”
别看我从小长得肥胖,可十里八乡还真没人掰手腕能赢过我,又去工地搬了几年砖,力量还是有一把的,这小子瘦骨嶙峋的,跟个晾衣杆似的,没想到力量这么大。
“做甚么你管得着吗?”他一脸桀骜,举高低巴说,“拿着钱,快指路!”
我心不足悸地跳下树桩,颤声说,“瘦子,为甚么这群狗……”
龙一停下来讲,“我在前面那棵树劣等你,歇一歇吧,实在不可你慢点走,我先回村措置那些腐尸。”
我不乐意,加快脚步跟上去,“不可,你一小我我不放心,还是……”
他瞪大眼,俄然笑了,语气很不屑地说,“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这话公然不假,该死你们穷成如许,一个个都这么贪婪,你想要多少?”
“小凡,把稳!”幸亏龙一及时跑来,一拳砸开了那条疯狗,连糯米都顾不上捡了,抓着我朝树下飞奔,我大口喘气疾走到树下,边跑变喊道,“卧槽,天杀的,我上辈子做了甚么孽,为甚么疯狗咬我不咬你?”
龙一仿佛看出甚么,欲言又止,我没好气打断他说,“别聊了,天快黑了,从速回村吧。”
我冷冷地转头看他,“罢休!”
我吓傻了,愣在原地连动也不敢动,最前面那条大黄狗已经奔到我面前了,凶恶呲牙,咧出两瓣犬齿朝我扑来,口中一片红色沫子,喉咙下则是一阵恶狠狠的呼啸声,看那架式的确恨不得把我撕碎。
我心口一疼,本能地就想避开他的视野,可男人的庄严不答应我这么做,冷着脸跟他对视,“城里来的了不起?”
我也是幼年气盛的主,立马说,“你想打斗?”
“你神经病……”我扭身想侧开身子,谁知腿上刚用力,这家伙仿佛晓得我要干甚么似的,手指头发力,竟然压得我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