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得太饱,轻易犯困,加上我和龙一好几天都没歇息过了,我靠在一堆木头上,眼皮越来越沉重,却始终强撑着,不敢睡着。
啊?
龙一拍着大脑门呵呵傻乐,说我一睡觉就说胡话,这是他第三次听到我在梦中喊“李雪”了,感觉猎奇,以是问问。
“不清楚!”龙一干脆一屁股坐下来,拿戒刀刮掉红薯大要的泥土,先刨出两个来,把个头稍大一点的递给我,“吃吧,吃饱了歇息一下,醒来我们再想体例。”
我艰巨地吐气说,“连只鸡都闹得尸变了,这的确……”
这不是蔡婶家吗?
我接过红薯,不紧不慢地啃着,刚把肚子填饱,又是一股激烈的倦意上涌。
龙一安静地说,“进村的时候天刚亮,现在已经快黑了,不过无所谓,归正不管白日黑夜,对于陈家沟都没有太大的辨别。”
我打了个激灵,顿时复苏了,不解道,“你如何晓得这个名字?”
见我忍得辛苦,龙一只好说,“小凡,你睡一会儿吧,我在你中间打坐就行,放心,任何风吹草动我都会提示你的。”
我目光惊奇不定,被这诡异的一幕整得说不出话来,龙一满头盗汗,语气凝重,“看来我们要谨慎一点了,村里另有邪尸,只要中了尸毒以后,死鸡才会变成这个模样。”
下一刻,我差点叫出了声。
我放手丢掉死鸡,沉声说,“这东西不能吃了!”
我手臂抖了一下,本能地就要把手松开,嘴角抽搐了一下说,“瘦子,你刚才看清楚了没有,这只鸡它到底动没动过?”
被我抱在手上以后,这只鸡便完整不再转动了,两只鸡爪笔挺地伸直,身上的肉也硬邦邦的,没有一丝弹性,看来死去不是一时半会了。
我垂下头,一脸酸涩地说,“是一个我配不上的女孩,别问了。”
这时我俄然想到一小我,低呼道,“会不会是蔡婶咬的?”
随即,龙一带着我分开了村长家,夜色下,我们走得越来越快,没多久,龙一来到一栋老宅前面停了下来,把我拉到埋没的角落,指了指老宅说,“人在内里。”
龙一没有说话,目光死死定格在死鸡腿上。
鸡无头,还能满地找吃的?
我转移视野,沿着鸡爪往上延长,很快定格在了死鸡断头的位置上,只见死鸡它断裂的脖子,有很多被啃咬过的陈迹,应当是在活着的时候,被甚么东西生生啃断了脖子,鲜血已经流干了,很诡异。
这一闭眼,我就不想再醒过来,含混中不晓得睡了多久,直到感受有人在推我,才艰巨地展开眼皮。
那模样,很像一只浅显的家禽寻觅食品的模样。
这只断头鸡落地以后,身材生硬着一向没有转动,我深吸了口气,正要号召龙一分开,谁知话到嗓子眼,还没来得及吐出来,死鸡竟然扑腾了一下。
内里是谁?
“你看到了谁?”龙一抬高声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