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看清那人面庞的时候,心中却不由狠狠地抽搐了一下,仓猝连滚带爬地冲了上去,从背后将她搀起,口中大喝道,“温月,你如何样了?”
温月到底是一个甚么样的女人,我一向都不能了解,她曾经棍骗、并且暗害过我,为了一己私欲叛变八大师族,如此想想,本该非常可爱才对,但是我竟然对她生不起恨意来,反而有很多难过和伤感充满在心头,如同雾霾,久久不得散去。
一声闷响,地动山摇,红光终究碎裂了,落空了风魔和阴魔的加持,那血阵的根底再也不像之前那么安稳,而我和龙一则强行站了起来,跌跌撞撞地朝那祭坛上扑畴昔,法阵中间的可骇血潮正在缓缓撤退,近了、更近了,只要再近一步我们就能达到法阵中间。
或许他曾经也具有过属于本身的人道,但是现在,当天魔残魂占有他全部身材以后,更是完整抹灭了他最后一点认识,他竟然舍得对温月动手?
三色光柱冲天而起,化作了一道扭转不定的螺旋气柱,刹时消逝没了踪迹,而刘老三等人则一起踏动步罩,当最后一步足迹踏下,法阵中枢也传来此起彼伏的吐血声,只见一道玄金色的光柱拔天而起,轰然撞上了那冉冉红光光幕。
龙一指着星魔厉喝道,“老太婆,天魔残魂在那里?”
我和龙一同时抖了下肩膀,脚步都变得有些游移,迎着那如潮流般的澎湃血雾,我瞧见了两道身影正徐行从血阵深处走出来,走在最前面的倒是之前率军阻截我们的星魔,而在这满脸阴霾的老太婆身边,则亦步亦趋地跟从着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人,昏黄的神采被覆盖在了血阵的光影之下,让人瞧不清他的面庞,但是那周身涌动的刁悍气场却令人望而生畏。
我感到到了源源不竭的魔气,好似喷涌的潮流,在阿谁板滞的中年人身上,有一股如渊似海的刁悍气味,通俗得令人没法正视,我心中不由骇然,心说莫非这家伙就是用来监禁天魔残魂的傀儡?
温月面如死灰,除了胸口的伤口正在潺潺冒血以外,另有源自于内心的那份绝望和悲惨,她非常凄苦地吼道,“来不及了,他已经被完整节制了,杀了他……杀了他……”
跟着这无边凄厉的叫唤,我再次将视野定格在了阿谁周身魔气澎湃的中年人身上,那是一张冷硬得仿佛扑克牌普通的脸,麻痹、冷酷,没有涓滴的神采颠簸,正凡人的脸不该该如许的,看来的确如同温月所言,这位傀儡尊主重新到尾就是受人摆布的木偶,底子就没有属于本身的认识。
而跟着血阵的溃败,本来满盈开来的地缝也终究有了垂垂合拢的趋势,那源源不竭的魔怪们终究停下了打击的脚步,跟着地缝的逐步合拢,再也没有魔怪从地底下冒出来,剩下的正道人士则一鼓作气,与那魔怪们展开猖獗的对攻。
“你们不是在找天魔的残魂吗,他就在这里,就在我身边,有本事你们就过来杀了他啊!”星魔笑得锋利,指了指身边那道看不清五官的身影,收回凄厉的大吼,“天魔向来都没有实体,他只是一股怨念,一股对于人间的激烈仇恨,不管是谁具有了它,都将获得毁天灭地的力量,现在,我便让你们瞧一瞧它的能力吧!”
这老太婆形销骨立,一头凄厉的森白长发顶风飞舞着,尽是褶子老肉的脸皮上描画着非常的狰狞怒容,她阴狠地笑了笑,随即望着我说,“妙手腕,想不到摩门策划了几十年的大计,终究却还是败在了中原道门手中,不过,你们觉得如许就赢了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