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算甚么委曲。”林秀茹不觉得意,“小孩子的小打小闹罢了。忍着是不想让你们男人今后见面尴尬。清算她们都不值得我费心。”芊芊指尖揉着太阳穴,“我现在头痛如何教你的好女儿。脾气那么暴躁,一点女儿家的贤能淑德都没有,万幸现在还小,大了带出去如何了得。”
去的时候黎宛涵在操琴,琴音铮铮,行云流水般流泻指尖。黎宛涵咀嚼不高,只觉对劲境极美,听第一个调子起,便忍不住屏气,期盼听下去。琴音空灵高雅,时而昂扬时而低亢,几近无声时候,高山又旋起音浪,如潮涨潮落般推动,仿佛有一只傲岸的白鹤,逗留在浅滩上,朝霞晚日,河水煜煜生光。黎宛涵看着琴案旁的小女人,如果有天赋,大抵就是这个模样吧。
黎治臻苦笑,“我堂堂正正站在你们背后,还不是让你们受委曲。”
“甚么敢不敢,人家已经欺负了。”
黎宛涵从速避开烽火,讪讪认错,她也不晓得林秀茹如何了,只感受自从傅将军府返来后,林秀茹如何看她都不扎眼,横挑鼻子竖挑眼,跟后妈一样。华姨娘帮腔劝道:“四蜜斯还小,夫人别活力了。”林秀茹没好气道:“宛滢只大她半岁。”
林秀茹不想在闺蜜处落谁面子,明天都是方相君的客人。也是她的客人,她安然道:“在坐都是女眷,厉夫人、俞夫人令嫒年纪也不算小了,本日这事传出去也实在不好听。我看就不如私了算了,我家小四伤了厉女人医药费我们全权担当,我房里还存了凝花露,祛疤最有结果。明天一并给您送去。俞女人和小三只是玩闹不恰当,我们两家也不必叫真了。小孩子闹性子明天好了,明天不好了。六月的天说变就变,孩子的脾气,没个准儿。”
不能吧。黎宛涵难堪的站在门外,手里拿着大夫开的方剂不知进退。明显是她脱手打错了人,如何经她们三张口出来,仿佛是她被人欺负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