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马这玩意儿,药柜里有好多。我从速去取了一些来,研磨成了粉,然后找来了黄酒,倒出来搅匀了。
我把那碗黑乎乎的水,放在了甄道长的右手边。
“杨颖刚才滴的那女鬼血,对甄道长会不会有影响啊?”我问薛姐。
道家很讲究门派,在结印的时候,只要同门,方能相帮。若不是同门,就算是着力相帮,那力与力之间,也是相斥的。
“滋了阴不敷,还要给他壮阳,你们当真觉得这老道比他师叔还短长,有那么大本领,能把握住如此烈的阳火和如此盛的阴水?”已经温馨了好久的杨昌隆,终究收回了声音。
八爷没有扯谎,内里确切来了好多乌鸦,黑压压的一大片,少说也有好几十只。
“躲在公开里说话,算甚么本领?有本领你出来啊!看八爷我不把你啄成个马蜂窝。”八爷从药柜上飞了下来,张着鸟嘴,对着门外号令道。
“妈呀!好多乌鸦,不玩了!”
阳火既然都已经跟甄道长所结的坎离印互保了,这阴水天然也是与其互通了的啊!杨颖企图用手去端那碗,破掉那阴水,明显不是那么轻易的。
甄道长额头上的虚汗,并没有因为阳气的增加而减少,反而还越来越多,乃至有了些汗如雨下之势。
现在,左边的阳气已然变得比之前强大了,右边的阴气天然便弱了一些下去。左阳右阴,看上去像是调和分歧了。
甄道长的额头,冒出了一些汗珠,这是内虚的表示。此时,杨颖的那张血脸,仿佛暴露了笑,就仿佛是有甚么奸计得逞了一样。
他在听了以后,先是皱着眉头想了一下,然后说他也没这么干过,不过从药理上来讲,这是行得通的。是以,我能够略微少弄一点儿,先尝尝结果。
杨颖把手指头伸进了嘴里,狠狠地咬了一口。然后,一滴一滴的黑血,从她手指的破口处滴了下来。
门别传来了乌鸦的叫声。
就一个杨颖都让甄道长累成如许了,若再出去一个杨昌隆,他必定是扛不住的啊!以是,八爷用扯淡这个别例来拖住杨昌隆,美满是可取的。
“噗……噗……”
八爷这逗逼鸟,向来都是很聪明的。一见打不过,毫不出去打。
“这么多,它们一个啄我一下,就得把我身上的毛啄洁净。打一只还行,两只拼集,三只勉强。内里来了这么多,八爷我还是识时务,就在屋里躲着吧!归正夏二爷和佘神魔借着柳梅身上的凤气布了个大局,那些乌鸦临时进不了这屋。”
杨昌隆这话说得,仿佛有些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
“呀……呀……”
还别说,借助外力这玩意儿,还真是有效的。在我插好红烛,把那装着后檐沟的污水和薛姐处女尿的碗摆好以后。
“阴水本就属阴,女鬼的指尖血算得上是至阴,杨颖来这么一手,是想给甄道长加点儿力道。甄道长如果能控住这加了女鬼血的阴水,坎离印的能力将会更加的庞大,如果控不住,那就会遭到反噬。”薛姐说。
男人的指尖血是至阳之物,女鬼的指尖血,天然就是至阴的东西啊!杨颖将手指头悬在了碗的上空,一滴一滴的黑血,就这么滴了下去。
“杀狗都已经够残暴的了,你还益鸟命?你这家伙,到底另有没有半点儿的人道啊?”八爷这个逗逼,在那边跟杨昌隆扯起了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