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葫芦’贴着门板听了听,眼中凶光乍现,瞪着我低声说:“别想耍花腔!”
我斜了一眼‘血葫芦’,对男鬼说:“我帮你不是免费的。”
我划着洋火,扑灭了牛油蜡,想了想,又从抽屉里拿出一截犀香就着烛火扑灭,插在了香炉里。
我徐行走到柜台后,坐进了藤椅里,看着他说:
门外一个男人扯着老鸹般的嗓子大呼:“老迈,这里有血!”
“徐先生,我能出去了吗?”内里的人又问了一句。
这他娘的叫甚么事,如何就莫名其妙杀出这么个煞神。
瘦子回过甚小声说:“不是……。”
细心一看此人的眉眼,才发明他比‘血葫芦’要年青的多,并且他是侧着身对着我的,他的脑袋扭曲的歪在一边,仿佛不能扳正。
不得不说他的胆量已经够大了,换了浅显人,怕是早就喊出声了。
我皱了皱眉,表示‘血葫芦’先别动,抬大声音说:“出去!”
“躲到柜台前面来,别影响我做买卖。”
瘦子眉毛一拧,上前一步用砍刀指着我骂道:“妈的,老子还没问你话,你放个甚么屁!”
一个身影飘忽出去,看清他的模样,我不由连着倒抽了好几口寒气,下认识的抓起竹刀,转眼看向身边那人。
然后就听门外接连传来惊呼惨叫……
“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处所,快走吧。”
在男鬼的感喟声中,往生符燃起,在烟灰缸里渐渐烧成了灰烬。
“把刀收起来,不管看到甚么都别出声。”我斜视着‘血葫芦’低声道。
我笑笑:“你应当死了有段时候了,应当有膀子力量,替我把那扇门板卸下来吧。感谢。”
我悄悄松了口气,这犀香总算没白点。
“再等等!”
他的一只手抄在衣兜里,较着揣着家伙,我可不以为单凭一把竹刀就能把他礼服。
大汉们冲出去,先是一怔,然后同时耸了耸鼻子。
黑暗中,只听到男人粗重的喘气。
“徐先生,我能够,出去吗?”一个腔调有些生硬的男人声音从门别传来。
他四下看了一眼,回身上上了门板,顺手把灯给关了。
摇摆的烛光下,一个看上去四十多岁,神采青黑的男鬼恭恭敬敬的站在那边。
“姓名,生辰。”
“走!”
“不能。”我打断他,淡淡的说:“你应当明白阴阳殊途的事理,如果你真爱你老婆,就不要再试图去影响她的糊口。”
“煤气中毒?是他杀还是不测?”我边问边拉开抽屉,拿出一张三角符,把右手反扣的竹刀放在桌上,提起了朱砂笔。
“徐先生,能不能请您帮我给我老婆带个话,我很爱我老婆,我很想她……”
“你说话……”
下一秒钟,门别传来一声惊呼,“走!坑子,快走!”
“肉松!别叫!”我下认识的紧了紧手里扣着的竹刀,喝止了肉松。
我把男鬼报出的名字生辰写在三角符上,刚想把符烧掉,男鬼俄然说:
“半夜半夜你做个鬼的买卖!”
他是和射灯一起坠落的,当时身上插满了碎玻璃,也就难怪变成鬼今后会浑身是伤了。
“人找到了吗?”
“坑子,别猖獗!”中年男人沉声说道。
他眼中较着带着几分惊骇,没有半分游移的把顶在我腰间的那只手缩了归去。
好一会儿,我才适应了暗中,模糊就见‘血葫芦’靠在门板上,一双闪着寒光的眼睛正斜视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