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完伤口,我在沙发上胡乱睡了一晚。
下了楼,上了车,我才想起昨晚的一个细节。想了想,我还是给桑岚发了一天短信,然后删除了她和季雅云的号码。
回到屋里,季雅云和桑岚帮手忙脚乱的抢救吃惊昏倒的凌红。
背对我的一个白大褂听到动静转头看了一眼,站起家走了过来。
他没看清打他的那人是谁,可幸亏当过兵,反应不慢,抬手挡了一下。
我没防备,想躲已经来不及了,只能身子后仰,伸手抓住他拿刀的手腕。
回屋一看,没人。
“赵警官?你这么快就出院了?”
他拍着我的肩膀说:“小子,是该搬出去了。都大小伙子了,再跟着我住这儿,谈女朋友了咋办?”
马丽斜了我一眼,一字一顿的说:“就是!”
我天然不反对,可我如何都没想到,家是搬了,搬过来的,却不但我一小我……
因为这事,我还跟他打过一架,最后他只能被安排和老军搭班。
接下来的几天,桑岚和季雅云都没有给我打电话,想来是桑岚的父母花大代价替她们找了真正的高人,摆平了两人的事。
我也就不管不顾的睡了。
红色连衣裙被我伸展开身材后,警方的法医来过两次,但尸身又变得硬邦邦的,无从动手,只能先拍照取证查实死者身份。尸身就一向停放在承平间里。
女人骨碌着黑葡萄似的大眼睛,就那么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嘴角和眼中满满都是莫名的笑意。
屋子固然是老旧的一室一厅,但胜在便宜。
我回身就往外跑,边跑边大喊:“赵警官,赵奇!上来,快上来!”
这天早上我还没起床,内里俄然传来一阵汽车刹车声,接着就是狼籍的脚步声。
我忍着恶心,看向角落的一个架子车,惊诧问:“阿谁白裙子呢?”
第二天早上展开眼,就看到一张我毫不想多看一眼的女人面孔。
“砰砰砰砰……”
赵奇差点在楼梯上和我撞个满怀。
我跟孙禄筹议租房的事,他申明天一早过来帮我一起找,再有两天就开学了,这事得尽快办。
当天早晨,我叫上孙禄,和老军到外边喝了顿酒。
这类女煞本来也是人,只是被邪术炼制,又或者因为别的启事没有了元神鬼身,只留下了煞气。
直到这会儿我才问老军昨晚是如何回事,他又是如何弄伤的。
我内心格登一下,跟着老军就往下跑。
可我晓得,老军性子倔,是毫不会承诺的。
我说熟谙,那是病院的一个护工,我们平常都叫他老马,他的大名叫马彪。
和老军回到病院,我才想起早上的事。
窦大宝说他看到的女鬼,实在算不上真正意义上的鬼,而是纯真的煞。
赵奇熟稔的搭住我肩膀,“一起去看看吧。”
“去你妈的!”我抬脚踹在他肚子上,左肩膀却传来一阵刺痛。
我把体味的环境都说了一遍。
隔着雕栏往楼下一看,就见院子里停了好几辆警车,楼外边已经在拉鉴戒线了。
因为按照现场定性为凶杀案,以是我和老军,以及病院相干职员,都被带到市局接管调查。
我用力搓了把脸,说不消了,我回病院吃食堂。
等我爬起来再想追,男人已经跑进了电梯。
没错,就是扁了,像是搓衣板拍在南瓜上,全部脑袋扁了,脑浆子流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