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不顾,纵身就想往下跳。
‘……扎纸人的技术,二皮匠的针线!’
“镐头、铁锹,他是来给章萍修坟的?”刘铭章抬眼看向我。
“徐祸!徐祸!”
“徐祸,没想到你还真有些手腕,我选了你,倒是没有看错人。”
顺着他手指一看,就见先前的阿谁鞋撑子丢在一边,竟然从间断成了两截。
“嗬嗬……”章萍不闪不避,只是嘲笑。
“老章啊,闺女该放学了,你快让她二叔去接她放学吧……你可别去,你腿脚不好,同窗会笑话咱萍萍的,说她有个瘸子爹……有个瞎老娘……你忘了你上归去接闺女,她返来气得两天没用饭啊……”
我痛骂一声,朝着灯笼飞走的方向追去。
“明天早晨……我是不是又中招了?”赵奇跟在我身边小声问。
内里天已经蒙蒙亮了,院子里堆积了二三十号男男女女。
“我这肩膀是如何回事?”我活动着右肩问。
我试着动了一下,右肩立即传来一阵剧痛。
这臭娘们儿不但早在肩舆里筹办了替人,还在假的鬼新娘身上插满了细针,刚才如果短兵交代,鬼新娘当然魂飞魄散,我也不免被那些邪异的针扎伤。
她的眼睛白蒙蒙的,竟真的是个瞎子。
听到衰老的声音从院里的人群中传来,我转眼看向赵奇。
围观的人群中,有着三张似曾了解的面孔,模糊就是昨晚抬肩舆的别的三个轿夫……
脑海中反响起白灵儿的警告,我也不筹办再和她多说,抬起手,红灯笼立即化成阴阳刀飞回到我手中,刀身闪烁着血普通的夺目光彩。
“我艹……”
“不知好歹的东西,你找死!”
“被老太太打的,还好我及时出去,把她拉开了。”赵奇抬手朝地上指了指。
“下次再见,你最好将她灵魂诛除,不然必成祸害……”
我和赵奇走到近前,见那是一个跛脚的白叟,仰躺在坟包上,神采乌青,看模样已经死了有段时候了。
就在阴阳刀刺出的一顷刻,不经意间,竟看到她身后连着几根红色的丝线。
“阴阳殊途,速速归去!”
我把香插进香炉,抬眼看着画像,“每一行有每一行的祖师爷,孙膑是皮匠的祖师。章萍的父亲是二皮匠,当然要供孙膑。”
听到一个熟谙的声音,我蓦地惊醒过来,展开眼,就见赵奇站在面前,体贴的看着我。
说话间,一个身穿大红喜袍,顶着红盖头的窈窕身影从花轿里迈了出来,听声音,恰是章萍。
章萍以不成思议的速率跑到坟包前,一手一个抱住两个小孩儿,回过甚冲我阴测测的一笑,竟然消逝了。
赵奇说:“她本来是想敲你头的,被我一拉,砸肩膀上了……你行啊,这是练过啊,铁棍儿都让你咯断了?”
看着面前的女人,我感受无话可说。
“不好,被骗了!”张喜的声音传来,“快追!”
我追到跟前一看,坟包后边竟然有一个地洞。
阴阳刀脱手飞出,化为灯笼快速飞向山顶。
这老太太竟也是会邪术的,回想起来,昨晚看到她眼睛变亮的时候,我就已经中招了。
一起追上山顶,远远的,就见山上有个坟包。
刘铭章转眼看向赵奇,皱着眉头说:
女鬼的身上扎满了细针,针尖暴露鬼体半寸,模糊透出玄色的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