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以后,便再无联络。
桂妈妈却不知情,听到她筹办带着谢姝宁去上香,只当是其想要纾解郁结,便同意地点头。
大太太那边她也早早打了号召的,可事光临头,大太太却只顾抱着孙子,那里还记得她奉求的事。宋氏虽没有很多少脸面,可她却失了很多!
事已至此,宋氏也只能叹口气不持续往下说了,另转了话锋道:“陈氏想要我肇事,我现在将祸丢回了她身上,也不知她会如何恼。”
说着说着,宋氏俄然“哎呀”一声,失手打翻了手边的茶盏,“对对,我记得她嫁进了端王府做侧妃!”
“寿安堂?”桂妈妈讶然。
外头宋氏又同桂妈妈提及苦衷来:“我想着,待过了年,等天日稍暖些,带着阿蛮去上香。起初在延陵时,我便曾有耳闻,京都的普济寺香火鼎盛,主持戒嗔大师更是经常被圣上宣去讲经。阿蛮早慧虽是功德,但是古语说慧极必伤,绝非没有事理,若能得戒嗔大师指导,想必将来能福泽延绵。”
宋氏垂眸轻笑,“不然我为何要你送两份?”
桂妈妈仍有些云里雾里的,但仍应了。
这些日子,前些陈氏送来的人,被桂妈妈敲打过后,也逐步开端当用了。现在在外头守着的人,多数一人是延陵带来的,一人是谢家的。非论何时,只要舍得银子,脱手风雅,那些个做下人总会晤风使舵的。只不过墙头草,不能担大责罢了。
不过说是嫁,侧妃说白了也只是妾罢了。
可骂归骂,明面上那些该做的事还都得是她来做。又因了这事,她现在不管做甚么都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来。谷旦里,大家面带忧色,唯有她僵着脸,半响也挤不出笑模样来。
丁香看着她,不知她要做甚么,一脸迷惑。
陈氏紧紧握着袖中暖炉,粉白的一张脸泛出青来,气得颤栗,“贱人!”
宋氏同桂妈妈伶仃说话时,用的是延陵当日的土话,莫说谢家的人听不明白,便是谢姝宁很多字眼也都听不大懂。
“奴婢心想着,您在京都人生地不熟的,可不好歹另有个故交。”桂妈妈迟疑着,“传闻端王妃是个不管事的,这些年来更是一无所处,府里的事都是侧王妃管着。奴婢又想着当初她对您是当作亲妹子待着的,现在您来了京都,若能同她将畴昔的友情重新拾起来,也是桩功德。也好叫寿安堂的那位看一看,您在京里也不是就能任他们肆意拿捏的。且将来出了事,侧王妃也能帮着您撑撑腰。”
连续串的题目抛出来,听得桂妈妈怔住,“是奴婢自作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