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这以后,谢姝宁便再没有见过她。
谢元茂就没了话。
宫外便有人穿。这是庆隆帝的冤魂不散,仍在宫中的原因。
起初只是郡主,她又得宠,以是才气欢畅了便往谢家跑。现在她成了公主,天然就不成能再经常来见谢姝宁。这一点,谢姝宁再明白不过。宋氏倒有些欣然,尽力安慰了她几日。
“父亲当着我的面将你夸了又夸,说我尚且不如你,我怎会不晓得。”谢翊瞪她一眼,“幸亏你是个女儿家,不然我可真想揍你!”
幸亏陪侍在谢姝宁身侧的月白眼疾手快,忙上前险险接住了人。
兄妹两人过了年就都九岁了,年纪越大便越是不如幼时靠近,这是不成制止的。谢姝宁想着,便有些伤感。宿世她未能看到哥哥长大,实在是遗憾。再厥后,酷似哥哥的箴儿也不在了,于她,更是痛彻心扉。
外头皆传,端王妃为表其心,自缢而亡。一时候,公开里的言论倒都感觉是白侧妃的错了。只现在,端王爷即位,白侧妃被封了皇贵妃,因后位空悬,故由她执掌六宫。虽不是后,却也称得上母范天下。
谢姝宁就站在宋氏身边,听到她冷酷隧道:“既这般闹腾,就抱归去海棠院吧,莫要惊扰了神灵。”
大过年的,出了事未免太不吉利,宋氏忙蹙着眉头让江嬷嬷去看一看。
谢姝宁蓦地一伸手,又将书给抢了返来,嘟哝一句:“哥哥别看了,摆布科举又不考这些。”
谢姝宁就笑嘻嘻地将书放到了一边,道:“哥哥如何晓得我会背?”
但是本年,倒是一点声气也无。
这一年,谢姝宁八岁,迈过年,便足足九岁了。但是一全部夏季,她面上都没有暴露过涓滴笑意。实在不说她,京都里旁的那些人家,又有谁是敢笑一笑的。去岁,世人都还在夸,庆隆帝同端王爷手足情深,在皇家里极可贵。现在倒好,个个被打了脸,肿得老高,一碰便生疼。
“月白姐姐跑肚了,以是换了我来值夜。”绿浓笑着解释。
厥后烽火纷繁,当时的天子领着一部分宗室仓促西逃,才活了下来。再厥后,以现在的燕家、万家为首的几大武勋世家安定了战乱,才又迁都回了京都。百年前,京都还叫凤城。
宋氏斜睨他一眼,冷声道:“没甚么事。”一边说着,一边就催促人将谢姝敏带下去。
纪桐樱被封了惠和公主。
本就是他一向在说宋氏不肯教养庶女,现在她真要教了,他这个做父亲的莫非还要禁止不成?他就皱着眉头看人将哭闹着的谢姝敏带了下去。近些日子,他一向在宋氏面前吃瘪。谢元茂内心也不大好受,便不肯意在这事上争论。
谁知半夜里,谢姝宁便被急仓促的脚步声给惊醒了。
可眼下,莫说燕淮还未长大,原该被他扶上帝位的十五皇子更是连影子都没有!
“你都会背了,又看甚么?”谢翊不平气。
当天夜里,邻近子时,谢姝宁仍毫无睡意。
去岁,江嬷嬷说她年纪日长,桂妈妈这些年又多是呆在宋氏身边的,便另寻了个卓妈妈做她房里的管事妈妈。
没了十五皇子,却由端王爷登上了帝位。那接下去的事,是不是每一件都会随之窜改?她想不出个以是然。日日愁眉不展。母亲活了下来。哥哥也活了下来。可西越却改朝换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