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肃方帝那里会在乎他是撑得住还是撑不住,他只道本身一进门便撞见清虚在偷懒打盹,全然没有将本身的号令放在心被骗回事,顿时龙颜大怒,大步流星地朝他走近,一脚便踹了上去。
肃方帝默不出声地打量了他两眼,很久方沉声道:“朕在外头候着。”
清虚惴惴不安地守在丹炉旁,连眼睛也不敢眨一下。
清虚那里敢躲,被砸了个头破血流,吃紧回嘴:“许是皇上克日服得丹多了些……”
呼吸声蓦地变得沉重,他踩在清虚身上,停下了不再转动,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这一条腿上,落在了清虚身上。
清虚大惊失容,嘴角翕动。想要禁止已是来不及。可肃方帝这回将丹丸服下去后,却没有涓滴反应。没有清虚想的虚不能受,也没有肃方帝盼着的热流涌动浑身有力,统统就仿佛跟他未曾服下这几枚丹丸一样。
“一个半时候?”肃方帝面露不虞。
玉碎的声响,清而脆。像他那本来固执的梦,被明丽的日光一照,“啪嗒”便碎裂了。
这滋味,就比如他第一次服下清虚炼制的丹丸普通,叫人冲动。
风景一时的清虚道人,命殒炼丹房,几次出入肃方帝寝殿的人,又成了太病院的太医们,焚香煎药,时好时坏。
因此小润子晓得,清虚的丹已到了快没有效处的时候。
燕淮同汪仁说过清虚的丹,肃方帝初初服用会有奇效,可久而久之,这功效便会变得越来越差,而肃方帝服的丹也会越来越多,直至最后,再无半点结果,吃再多也只如嚼豆子般,乃至于,这味道还不如豆子。
清虚羽士一颤,只得欲哭无泪地将丹丸呈到了肃方帝跟前。
“话也说倒霉索的蠢物!”肃方帝闻言,却俄然发了大火,俄然将清虚的脑袋往丹炉里塞去。
“胡扯!”肃方帝再次打断了他的话,话音森寒,霍然站起家来,朝着清虚笔挺而去,蓦地抓住了他的衣衿拖着他往丹炉旁带,“若你已炼不出好丹,朕留你何用?”
他领着人折返炼丹房,不管不顾先将残剩几枚丹服下,但是谁知,竟也毫无用处。
下身两股有力,脚步踏实,踏在泥金地砖上却恍若走在云端。
清虚怕得紧,哆颤抖嗦地抬指,朝着不远处烧得红旺旺的丹炉指了指,口中颤巍巍隧道:“皇上。这丹还不到出炉的时候呀……”
幸亏总算也有了些用处,肃方帝将其服下后不过半晌,便觉先前不时感觉发冷的身子和缓了起来,仿佛有一道热流沿着他的脊椎,一向流遍他的四肢百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