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皇后差点没笑出声来,也顾不得问这件事情如何和太子有关了,又往前倾了点儿,发笑道,“真是……这真是……这如果抢其别人家姣美公子也还罢了。沈侍卫年年演武御前第一,并且本宫若没记错,卫氏你也是习武之人?这些人竟然敢抢你的夫婿?这可真是……”
卫长嬴恭敬侍立,状似温良,悄悄咬了下唇忍住笑:太子……阿谁朝野皆知荒淫无道的太子也能用“高洁”来描述,这天下怕是没人不洁净不高洁了!
听着苏夫人和顾皇后一搭一唱的煞有介事,卫长嬴好笑之余,如有所悟……
顾皇后神采更加欠都雅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太子固然算不得惊才绝艳,却一向孝敬恭敬,对圣上与本宫从无违逆,莫非就因为操行纯良,使这些人失了畏敬之心,竟然如此胆小包天、胆敢歪曲起国之储君来了?!”
因为本日非年非节,也不是甚么宴饮,皇后打扮显得很随便,绾了个抛家髻,斜插着三支赤金簪,簪子的款式非常简朴。身上穿了八成新的藕荷色对襟上襦,内里束着牙色绣锦鲤的诃子,金带玉勾搭,下系郁金裙。
苏夫人立即接话,道:“娘娘,臣妇与臣妇的子媳也不信赖,太子姬人,如何会得如此放.浪?以是……”
两旁宫人都悄悄掩袖暗笑。
顾皇后禁不住问:“莫非这些采莲女堆积起来想强抢沈侍卫不成?”就有点啼笑皆非的神采。
顾皇后用力忍住笑,正色道:“这些女子这般不堪,就算是北里中人,光天化日之下,也不容她们如此放.荡!更何况沈侍卫乃是携妻出行,又于她们偶然,她们执意胶葛,被打伤了也是咎由自取。”
卫长嬴垂目道:“夫君感觉她们是冒充太子姬人――那些女子放肆放肆涓滴不以臣妇就在夫君之侧也就罢了。既为太子姬人,就该忠心奉养太子一人才是,如何还会对旁的男人胶葛不休?再者,她们于湖上采莲,穿着也未免过分……过分不守妇道了点儿!夫君闻听她们自称太子姬人以后,非常愤怒,可她们涓滴不听好言相劝,夫君一怒之下,就拔剑给了她们一些经验!”
顾皇后沉声道:“一品夫人亲身携媳前来,焉能有假?那些采莲女必定说过如许的话――林德,你速去东宫问清此事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