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长嬴这儿,除了小憩被打断外,这日就像平常一样,若无其事的措置着诸事。到了傍晚,赖大勇一行人告别而去,沈藏锋回了后堂换衣。
“听烟雨说着,约莫是赖大勇那边想投奔夫君,却又不放心,以是想把他们帮派里的二当家许给夫君为妾。”卫长嬴道,“我初听也感觉非常惊奇――这蒙山帮既是盗匪又是私盐估客,内里纵有女眷,不是他们偷偷接上山去的家眷,想来也是被他们掳掠去的无辜女子。竟然另有个二当家是女子……听烟雨说的,仿佛这位二当家生得还不错。”
沈藏锋一听这话,就暴露似笑非笑的神情,上高低下打量着她,目光在她鬓边一支赤金发簪上看了又看,道:“嬴儿当为夫是傻的么?”
黄氏、贺氏一起问:“那公子承诺了吗?”
“是不是甚么大事,就是烟雨那小蹄子太不像话了,婢子多少年都没有教出来过敢擅离职守的使女。”贺氏忙寻个借口,道,“这不,这会过来给少夫人请个罪?婢子今后必然好生经验她们,再不让她们犯如许的胡涂。”
“那些人说了甚么,这关你甚么事?”卫长嬴沉下脸来,“我叫你是去带路的,不是去偷听!更不是偷听了再给我通风报信的!如果夫君要纳妾,岂能不奉告我?要你如许急三火四的跑过来讲?你本身的职责呢?本身的事儿都干不好,到处乱蹿来乱蹿去――成何体统!”
当下两人商讨了几句,各自去清查了。
烟雨赔笑道:“婢子知错,只是那些人……”
换了一身家常便服,沈藏锋就问:“之前给赖大勇他们带路的是烟雨,如何厥后换成了飞雨?”
烟雨一愣,讪讪的道:“婢子想着,这起子人过分度了,怕少夫人晓得晚了会亏损……”
卫长嬴笑道:“我倒看不出来这要求有甚么荒唐的,身为女子,既然勇于自荐床笫。想来不说沉鱼落雁,总该有几分清秀仙颜。再说即便生得不好,反正有个蒙山帮做嫁奁呢!平常妾室还得本身花银子去买,哪有如许奉上门的侍妾来的划算?”
沈藏锋干咳一声,道:“我又没承诺,安设甚么?”
沈藏锋闻言,正色道:“没有的事!为夫说的满是至心话!为夫怎会棍骗嬴儿?”
“我也怕少夫人会不欢畅,烟雨这个蠢货,也不想一想,其他的话她如何就没闻声,恰好闻声了这几句?一准是那些人用心进步了声音叫她晓得,好提早赶来报信。若能是以叫少夫人闹起来,不定公子本来瞧不上他们保举的人,被少夫人闹得下不了台,就承诺了呢?”
之前卫长嬴因为西行仓促,没有带足人手,就从沈家家生子里遴选了一批人弥补。本来么,卫长嬴出身于凤州卫氏,陪嫁之人不计其数,若在帝都,单是她本身陪嫁里的家生子就能叫她挑花了眼。并且沈家真正得脸的几支家生子都跟着本宗在帝都呢。照理近身奉侍她的这类得脸差使,是祖堂这边的家生子边儿都沾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