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计不能让他再去东胡了!”卫郑音慎重的道,“这一次出事的确把我的魂儿都吓飞了!我万不想再来一次!便是拼着被你外祖父叱骂,被你姑丈反对,我也定要设法给他推了这劳什子的三年赴边建功!”
卫长嬴听姑姑这么说,就想起来那次在季宅里见到苏鱼舞可不是被这一次受伤吓得不想再去东胡的模样,反而对袍泽尽丧戎人之手耿耿于怀――这表弟这会正盼望着身材好了,能够早日重上疆场,为袍泽报仇,也是为国效力呢!
卫新咏过继以后,论起来与卫郑音是堂姐弟,他比卫郑音又年青了近一辈――重点是卫郑音与丈夫苏秀葳及夫家一大师子住着,在苏府前院清算个院子安设他,不怕有甚么闲话。
卫长嬴内心也没底,道:“我生辰的时候他着人送了信和礼来,这些日子倒没有信给我的。至于公公那儿有没有,我就不晓得了,也不好总去问。”
又说,“幸亏你大表哥与大表嫂去了任上,现在这家里是你那三表嫂在当着。钱氏不能放心二房,正四周探听驰王谢闺秀要给鱼梁说亲呢!我现在也在策画着各家的蜜斯们……就看钱氏会给鱼梁找个甚么模样的亲家了。反正鱼梁是连边陲去都没去……阿谁位置,能获得就获得,得不到,就算了。”她再三夸大,“东胡是绝对不能让他再去了!”
卫郑音携了她的手,一起在窗边软榻上坐了,才小声道:“信里和送信的人都没细心说,但你想除了你那不争气的二叔还能是甚么事?”
既然说到苏鱼舞,卫郑音又问起沈藏锋,“迩来有信来吗?西凉的战事也不晓得狠恶不狠恶?”
一番见礼以后,卫郑音请卫新咏上座,酬酢了几句,就笑着道:“说来真是不测,我之前并没有传闻过六弟,若非这回与六弟成了远亲堂姐弟,竟不晓得我卫氏族中另有六弟如许的人杰。”
两今后,卫长嬴给娘家的回礼充公拾齐备,鲁诚还没解缆,卫新咏便进了帝都。
卫郑音点头道:“你去那边说一下,长嬴这儿我接待着,让他不必担忧,渐渐儿的梳洗、从安闲容的用饭才好。”
听到这个动静卫长嬴就晓得姑姑没准也收到祖母的信了,就叫黄氏去上房:“你去跟母亲说一下,就说我这没见过面的六叔既然到了帝都,又在姑姑家住下来。我想择个日子畴昔拜见一下长辈。”
卫郑音正等着侄女,姑侄相见,酬酢过了,卫长嬴就问起卫新咏:“这位六叔今儿个在府里吗?”
闻得此言,卫郑音也暴露一丝讶色,严峻的看向卫新咏。
正一起用着的时候,下人来禀告:“卫六老爷醒了,现在在梳洗,看到时候以后连提及迟了,要给诸位长辈兄姐请罪。传闻阀主与我们家老爷们都上差去了,而卫少夫人已经等待了几个时候,就说用过饭就过来。”
贺氏出去叮咛了人,但是晌午后,派去的人返来禀告道:“六老爷说,二姑夫人邀了他去苏府临时落脚。”
“究竟是阀阅嫡子,哪儿会娶不到媳妇?”卫长嬴笑了一下,道,“只是门当户对的人家里许是不肯许嫁女儿的。”
这件事情卫长嬴也是悔怨不迭,现在被他提起来脸上非常的挂不住,想要发作,俄然转念想到一事,诧异的就教:“六叔如何晓得此事?”她因为感觉过分丢脸,但是连凤州那边都没奉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