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闲用的贵妃榻留给宋在水主仆――方才绿房、婆子的震惊,既是心疼卫长嬴,也是用心惊给宋在水看的。
卫长嬴心想表姐今儿个想窄了,固然被我禁止,但扳连我受伤,恐怕现在也下不了台,便不像平常那样逆她意义,倒是灵巧的应了:“好。”
就听春光道:“方……”随即宋在水衰弱却冰冷的声声响起,将她打断,淡淡的道:“方才被吓着了,我也不晓得是甚么时候脱臼的,之前身上麻着,这会才觉出来,要不是春光提示我手臂垂着不对劲,我还没发明。”
又两个婆子伸手在裙上擦了两把,慌慌见礼:“老奴去看看。”
相对于卫长嬴只受了皮肉伤、也无破相之险这个成果,酒保们都是谢天谢地,至于说为了两三日要大动兵戈,那都是小事了。
不过,倒是应了她之前和宋在水说的话――骨头固然没受伤,但现在却不宜挪动,必必要在小竹山上住上两三日,才气够回府。
――卫氏本宗嫡出的大蜜斯与在卫家做客的将来太子妃都在小竹山上摔伤了,这是大事儿,卫青纵马回城,来回不到一个时候,便先带了两名大夫赶上来。
绿房晓得这位主子内心没了惦记就爱折腾人,忙替卫长风安抚她,柔声细气道:“五公子之前已经命青公子骑他的马回城去请大夫了,大蜜斯请忍耐半晌!”
因着长年习武,卫长嬴的肌肤不似平常闺秀那样吹弹可破的柔滑,却更柔韧,但这个年事养尊处优之下应有的洁白无瑕,却涓滴不减。现在衣裙摊开,只露一背,虽在陋室,亦披发着芳华特有的光辉,即便美玉也没法对比。
卫长风吃了一惊,帘内卫长嬴也惊奇道:“几时脱臼的?如何没说?”
她身边的使女春光嘴唇动了动,旋即被宋在水一个冰冷的眼神堵了归去。
卫长嬴卧于榻上,没重视到这一幕,闻言倒是松了口气,道:“那就好。”心下巨石卸下,她倒是嗟叹着催促起来,“大夫呢?药酒呢?甚么都没有?长风怎的做事儿的!快打发人出去问问!”
……宋在水还不但是手臂脱臼,她左膝在倒下来时刚好撞到了一块碎石上,天幸没见血,可也被撞出一大块淤紫,乃至于从山顶下来时底子不能着力,满是靠使女硬架下来的。只是春光与夏景被她压着不敢吱声罢了……
下人手忙脚乱的服侍着,将两女送回茅舍。因为这茅舍委实过分粗陋,正堂和书房都无可卧之处,一行人也顾不得此地意义严峻,直接开了卧房,固然因着无人居住,收了被褥,但当中一张广榻甚为宽广,现下又是夏末秋初,略作清算,供卫长嬴躺下倒也充足。
绿房咬着唇,道:“伤口没破,但淤紫的处所……”
这两位大夫都是凤州土生土长的人,虽不是卫氏后辈,可也听闻过在卫家做客的这位准太子妃,高贵但是更在卫家大蜜斯之上的,均谨慎翼翼的应了。
他这么做了,绿房等民气疼自家蜜斯,固然不敢像卫长风这么较着,成心偶然,也萧瑟起了宋在水――之前表姐妹两个一起被簇拥出去检察伤势,绿房等人抢先一步夺了广榻,只将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