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让麽麽将十八娘送的寿礼取了上来,翻开一看,竟是一副书画。
李子期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然也喜好吃糖。
“你们莫看子期一脸冷冰冰的,但是一个好郎君呢。小十八推牌九,次次都输,子期就坐在一旁掏珍珠,眼睛都不眨一下。我从她那儿赢的珍珠,给我重孙女儿做嫁奁都充足了。”
十八娘站在湖边看了看,忍不住用脚悄悄的点了点冰,那水底的鱼儿像是有所发觉普通,快速的游走了。
这白玉洁白无瑕,更加令人啧啧称奇的是,在那白玉观音的额心上,有着一颗鲜艳欲滴的红点儿,宝相庄严。
她正看着,就感受手中一暖,只见李子期拿了一块糖放在她的手内心。
长长的宫廊两边,积雪堆成了一座小山儿,也不晓得官家是从那边寻来的能工巧匠,将着雪做成了一座一座的雪雕。
一时之间,全部园子里,一片歌舞升平,太后瞧着笑得合不拢嘴儿。
太后一把将她拽了过来,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个闹腾精。人家十八娘有了身孕,子期那是一步不离的护着。四郎呢,又跑哪儿去了。不过啊,今儿你出的这个主张,甚是好。祖母瞧见了,这雪雕冰灯都极妙,该赏。”
太后被她转移了话题,也不再说十八娘,持续与明慧郡主说着她的独女了。
李子期谨慎翼翼的搀扶着十八娘,若这不是在宫中,他的确恨不得将她打横抱起了。
十八娘顺着声音看去,没有想到太后竟然已经在那长廊里头坐着呢。
正在这时候,却听得李子君笑道:“祖母,我那嫂嫂最是见多识广,您能不能将她的贺礼,让我们开开眼。”
太后笑眯眯的拉了十八娘的手,“去岁你还同昭娘在这宫中与我抄佛经呢,现在昭娘该生了吧?你这又有了,你们范阳沈氏真是人丁畅旺啊。可让你母亲给看了,是小郎,还是小娘?”
顺着这百仙一向走,就到了花圃当中。
她身后的李子期吓了一大跳,“你快些把脚收回来。这冰滑着呢,你都是有身子的人了。”
这也不晓得是谁出的鬼主张儿,这么冷的日子,在大殿中饮宴不是恰好,偏生要到外头吹冷风,早晓得就不带十八娘来了。
十八娘吐了吐舌头,“走吧,我们到亭子里去,雪夜不晓得甚么时候停。”
“这些吃食都冰冰的,也不晓得是好是坏,你吃块糖垫垫,吃完我这儿另有很多呢。那手炉子一股药味,也不晓得能用不能用。”李子期说着,把手炉子递给了身后的南枝。
那诺大的湖水已经结了厚厚的一层冰,这冰晶莹剔透的,低下头去,还能看到一条条的红色锦鲤,在水中欢畅的摆着尾。
明慧郡主意她害臊,笑道:“月份尚浅,且得再等等呢。”
太后一瞧,对劲的笑了,“还是十八娘会送礼,送到了内心上。这福应禅院的主持云游四海,长年不在长安,也幸亏你能寻了他写下这么一副字。”
李子君挑不了甚么刺儿,只得嘟着嘴四周张望着,看到一旁有些委靡不振的沈琴,更是讽刺的撇了撇嘴。
十八娘笑着接了,明慧郡主待她还是不错的,这手炉子里,约莫都是一些安胎安神的药,就怕十八娘在宴会上中了招。
太后将手收了归去,回过甚去看了李子君一眼,“又是子君出的主张吧。四小子性子冷,那里想获得这些。也就是你有这个机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