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乖乖,难怪阿窦不想归去寻三郎了,如果日日有这多肉吃,我也不想去当禁军了。”
“窦娘,我们别在这里待着了,快些回长安城吧。”
四人正吃着,窗别传来了徐窦的声音,“十八娘,我去郑夫人那儿的时候,程家伯娘,刘将军夫人……另有一大帮子人都在那儿推牌九呢,见了你的菜儿,大家都要,这不给我撵返来了。”
她口中的程三郎恰好端端的坐在那儿喝酒呢。
“十八娘,我在你这儿白吃白喝这么多日,恰好三郎和我阿哥都来了,我一会就领他们去猎狐。传闻下雪的时候,能有白狐出没呢,等我打了,给你肚里的小娃儿做皮袄子。”
十八娘透着窗子,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哈哈大笑。
说着帮徐窦取了身上的蓑衣,徐窦在原地跳了跳,抖落了身上的雪,咯咯地笑了起来。
徐窦捶了他一拳,像看痴人一样的看着他,“你傻吗?看到李子期的耳朵了吗?必定是被十八娘经验的,你们杵在那儿干吗?毛病人家十八娘驯夫。”
十八娘拍了一下他的脑袋,“你胡思乱想甚么呢!也让你身后的那些蠢蛋们看看,我沈十八娘除了有一个好命格,可比他们有本事多了。我但是有大楚陶朱女公东珠在手呢。”
“十八娘,要不我们不造反了。你看你有这么多银子,我们能够日日吃香的喝辣的,骑着马儿仗剑走天涯,走累了就停下来购置一个宅子,生个娃,种莳花……”
接下来的饭的确没法吃了,徐窦和那程三郎,的确就是女匪贼强抢压寨相公,徐窦哈哈大笑,程三郎倒是脸红得滴血,一副羞愤欲死的模样。
因着徐武和程三郎来了,李子期干脆也不喝酒酿了,让南枝去窖里取了陈酿,又新做了几个下酒菜,对雪饮起来。
再扭头一看,李子期正笨拙地给他削着一个红苹果儿。
“前次听他们问你要钱,你要造唐炮么?阿谁给你造唐炮另有火铳的人,是柳彦吧?”
李子期见本身实在是没有这个本领,便把苹果和刀子都放下了。
他夹了一片烧鹅皮,往嘴里头一塞,顿时吃了个满嘴油,看得一旁的程三郎从速躲远了一些,夹了一片白萝卜,润了润嘴。
十八娘瞧着,也难怪徐窦说程三郎嫌弃她卤莽了,这小子的确就是世家后辈做派,作得很!
见到徐窦出去了,程三郎的脸红得飞云,“阿窦,我来接你了。”
程三郎回想了一下李子期的耳朵,看着徐窦,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