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且,她只要三言两语的,就逗得那些小娘子们前和后仰,脸红红的;现在在长安城中,是宴会上的座上宾,非常受人爱好呢。”
徐窦俏脸一红,“十八娘莫要打趣我。此番当真是多亏了你了。阿谁谢蕴,子期不会让她进宫的吧?我瞧着,她也没有这个意义。”
十八娘瞧着她神采奇特,当真来了猎奇心,“有什不当的?”
日子一晃便进了玄月里,夏末初秋,丹桂隐香。
徐窦四下里看了看,见这屋子里只要南枝抱着李景在一旁,放下心来,抬高声音说道:“我瞧着她看人的眼神怪怪的,碰到了都雅的小娘子,那眼睛都放绿光了。若非她是女郎,我当真觉得她是个登徒子了。”
那手斧正和着某种不着名的节拍,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窗子。
徐窦不明白,不过一想到十八娘身边的东珠,便又明白了几分。
“小娘,收到了郑府送来的帖子,郑夫人寿辰乃是三日以后,邀小娘过府。”
十八娘见徐窦不安闲,也不再调侃了,拉着徐窦的手说道:“阿窦的美意,十八娘知了。我倒是想寻个机遇看看,这个谢蕴到底有几分本事。”
十八娘听得如有所思,徐窦心机的确是较为纯真,轻易与人熟络,却并非那么轻易交心,帮别人说好话。
十八娘对此非常对劲,“甚好。我们又不是要培养世家公子和小娘,主如果学些合用的。提及来,我接下来另有很多买卖,需求这些人呢。”
她正说着,就见到北流走了出去,李子期还没有开女子科举,是以北流又临时回了十八娘身边,替她教教部下的宫女。
郑府门口已然是堵了个水泄不通,郑氏本就是大族,光是族亲前来,摆上三日三夜流水席都挤不下的,更何况现在郑氏在新朝还举足轻重。
徐窦点了点头,想了想,又提及善乐堂的事来:“到底是军中出世的孩子,有好些都根骨颇佳,合适习武。说不定我也能给大唐教出一名将军呢。已经托人寻了发蒙的先生了,还找了些技术人,现在那木活,厨事,绣花,稼穑之类的,都是能够学了的。至于琴棋书画这类的,若不是今后筹算选科举之路,要学君子六艺的,其他的孩子便没有筹算教。”
徐窦点了点头,“听闻当初三哥出门在外,受过她的恩德。这几日花宴颇多,你现在身份高,又不得常出宫,这些都去不得了。婶婶怕我无趣,常带我出门耍。”
十八娘笑了笑,“我就是让你吃瓜,那里打趣你了。”
十八娘勾了勾嘴角,谢蕴她必然是一个有奥妙的人。
比起这些内宅争斗,她更加朝堂上的兴趣,女人何必难堪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