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期脸一黑,点了点头,“父王从南边拉来的,现在恰是他的心头好。”
十八娘瞧着,内心头也柔嫩了很多。
还真有上天!
“不是说除了百两以外,另有通天,啸天吗?”十八娘摸了摸百两的头,给它喂了一块肉骨头。
再看府上一个个固然穿的都是当季长安城最时髦的款式,但年青小娘头上戴的,却还是去岁冬里时髦的梅花簪。今春恒泰楼新出了李子期送她的那种蜻蜓簪子,贵族小娘几近人手一支,非常流行。
十八娘伸脱手,想在桌子下狠狠的拧一下李子期的腿,却被他抓了个正着,脸也红了。
李子期一挥手,让南枝出去守着,十八娘一愣,这是要说事儿呀。
这府里头,怕是只要小萧氏是一个真的有钱人了,当真是一个大坑。
镇平王封王以后,就整日里吃喝嫖赌的,没干过闲事,家中却养了一正妃,两侧妃,外搭十来位如花美妾。另有打秋风的两房人,如果没有大笔的银钱来源,光靠祖产和俸禄,那得入不敷出。
看堂堂王府的掌家娘子,拿出一支小小的,枝须不全的人参就想让新妇没脸,可见是这个家不好当啊。
“十八娘说得有理,我也不悲观。明儿十八娘与我同去,给镜湖先生送喜饼。”
十八娘与李子期住在府中东边一角,院子极大,里头种了很多竹子,春日正一个个的往外冒着笋儿,煞是敬爱,院名竹笛居。
而她们,却只要李子君头上戴有一支,怕是李子期单送的。
这狗儿都是专门养在狗房里的,可不是谁都有百两那么好的报酬。
“百两分开亲人那么久,它的母亲兄弟还是认出了它,可见有些事情,都是天生天成的,狗都如此,何况于人。”
十八娘笑着点了点头,逗笑道:“这个我就不回绝了。每月给你二十两银子当月钱吧,跟我们百两一样。”
拉得十八娘差点儿栽倒在地上。
一旁的两只小一些的狗见状,欢畅的摇着尾巴,三只小狗扑成一团,密切无间。
“我有多么短长,十八娘不是最清楚了吗?”李子期说完,本身个脸也红了。
十八娘眨了眨眼,又夹了一筷子羊肉给他,“那你可得先补补,到时候别累趴下了。”
十八娘叹了口气,这又是一桩极大的开消。
“那我们打个赌如何?就赌我三日回门以后,萧侧妃会不会将管家之权让给我。赌输了的阿谁,要抱着百两在这长安城里飞上一圈,你看如何?”
“镜湖先生是出世高人,那里着么轻易见到的,昔日刘玄德请卧龙公,不是还三顾茅庐吗?子期不过是少年,又恶名在外,唯有靠恒心打动先生了。”
十八娘手一紧,“好。”
两人正走着,俄然听到一角有吹拉弹唱之声,十八娘一愣,“家中还养了戏倌?”
李子期眼睛一亮,“说的是,另有一只叫上天,与百两一道儿出世的。”
“那中馈的事,我就不接了。”十八娘想想沈泽当日的话,脱口而出。
李子期非常惊奇,“萧侧妃把这点权力看得跟乌鸡眼儿似的,如何能够让你接。你想多了。”
十八娘点了点头,“父亲约莫与我说了一些。本日我一见王妃娘娘,你又如许说,心中更是明白了几分。你且放心吧。”
李子期用手掩嘴,轻咳了一声,很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意味:“我这府里的环境你也瞥见了,不消给她们脸面,一个个的吃饱了撑的,尽瞎折腾。我常常要出远门,你在家中切莫怕了,宁肯委曲别人,也别委曲了本身。这个世子之位不要也罢,我想要的天然本身挣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