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南枝则跟着去贴身顾问她,西屏有工夫,更合适去边关。这才松了一口气,缓了下来。
正在此时,李子期俄然当真的说道:“高原百战穿金甲,不破吐蕃誓不还。臣李子期请伐吐蕃,望陛下恩准。”
沈泽朝着那赵郡李氏的小子偷偷看了一眼,那人当即心领神会,泛动不已。
李子期摇了点头,“是我。父亲,我三日以后,就要去松州了。子君的婚事,还请父亲上心。”
李子期拉过十八娘的手,“十八娘,前程艰险,子期就先不言谢了。你放心,子期必然信守承诺,平生一世一双人。”
说道怂蛋二字的时候,还明目张胆的撇了赵义一眼!
赵义还指了徐武和沈庭为前锋,为了就是让他知难而退,混不下去,就乖乖的去芳州,请徐常春来吧,或者去原州,请程知节吧。
说着,他指了指李子期,“就这个头似羊毛,眼似饿鬼的活阎王,我看一眼都怕瞎哟,他年纪悄悄本应当寻花问柳,喝酒作乐,却为了陛下每天杀人玩儿,现在想去救妹子,陛下都不肯!你们说说,你们说说,咱这活着另有啥意义呢?”
十八娘点点头,“好。”
那李小子一拍大腿,开端唱道:“哎呀,我的陛下哦!我不是为我那福薄的妹子哭哟,我是为我们世家后辈哭哟!都说那豪门无出头之日,我看我们世家也是如此,刚我掰开指头数了又数,这领兵兵戈的,竟然没有一个李郑王沈哟!”
正在这时候,门房俄然递来了两张帖子,这第一张,便是沈程两家决定,后日给沈庭和程处英办婚礼,让她和沈庭一道去边关。
“爱卿,你节哀顺变?回家再哭吧。”
而镇平王却在屋中,又哭又笑起来。
那李小子一听,忍不住抚掌大笑,“都说张问天是狂生,但是老子比他还狂,老子还敢在朝堂上唱曲儿呢,本日一见李子期,你比老子还狂!好一个不破吐蕃誓不还。待子期兄班师,老子摆三日三夜流水席,不醉不归。让那些人看看,咱家里没有怂蛋。”
这李小子固然满口胡话,但是有一句话说得很对,李子期有胡人血缘,他就是想反,也得有人呼应啊!
李子期前脚刚进竹笛居,后脚镇平王便遣人送来了一柄宝剑。那小厮抱着剑,当真的说道:“这是王爷最喜好的一柄剑了,每日都要拿出来谨慎的擦拭。他说这把剑曾经跟着他南征北战,见血无数,现在便交给世子您了,还望您早日班师。”
“李江常夸口,不敢称海量,但敢称江量。是以我以你的名义,送了他一车陈酿。”
豪门嫌弃他为富不仁,世家嫌弃他太卑贱。
赵义皱眉沉思起来。
因而,赵义终究松了口,“着李子期领松州刺史,三今后出发,领本地府军抗吐蕃。徐武,沈庭为摆布前锋,张问天为监军。至于黑羽卫,李子期仍领副批示使,分开长安期间,着李昭平代领。”
若不是李子芬俄然失落了,也轮不到他出征吐蕃。
若不是有赵义指婚之事,世家和豪门也不会明目张胆的对上,若不对上,那些世家后辈是压根儿不会将他李子期视为同路人的,更别说帮他说话了。
“父亲,与其做一个搏斗妇孺的喽啰,子期甘愿战死疆场。十八娘也会与我同去,父亲保重。”说完,李子期便回身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