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倒是摇了点头。
沈泽眯了眯眼,叹了口气,“不见就算了,夫人稍等,我现写一张。”
“沈大人,这庚帖和婚书都不必写了。”
秦昭出了门以后,沈琴倒是有些失落的望着门口入迷。
十八娘在家中一宿没有睡好,也不晓得琴娘的婚事到底如何了,徐武那小子是不是乐得鼻孔朝天了。
说着她又顿了顿,“并且,这徐武是武将,今后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我可如何办?嫂嫂,我惊骇。”
那翡翠没有答话,却对珍珠说道:“小娘想吃栗子糕,你去小厨房做一些。”
说完,就带着一脸不满的徐窦,归家去了。
徐夫人拍了拍他的手,对沈泽说道:“老妇人年青的时候,也跟着我家那位走南闯北,固然不懂甚么礼数,眼神却还是好的。阿武是至心心悦琴娘,我们徐家也是至心求娶,我们家中人丁简朴,断没有甚么搓磨媳妇,闹心亲戚之类的事。只是孩子啊,琴娘她志不在你,你们是有缘无份啊!”
“翡翠,你可有听到,爹爹为何这么焦急的为我订婚?”
说完,他不由分辩的冲出门去,抓了隔壁邻居王夫人当媒人,又让徐窦载了徐夫人,风风火火的朝着沈家大宅走去。
珍珠一动也不动,沈琴一瞧,也开口道:“珍珠,你去做栗子糕。”
秦昭一愣,神采一下子淡了下来,“琴娘不必惊骇。你大兄不是武将,在吐蕃来袭的时候,不也一样上疆场么?阿庭也是武将,程处英可没嫌弃他,李子期也是武将,十八娘不也嫁畴昔了么?”
“你先好好歇着吧,这是父亲刚才取出的庚帖,你先拿着。等徐武来了,就写婚书,互换庚帖,遵循父亲的意义,彻夜里就一次性的将那六礼全走了。我且去厨房里看着媒人酒,拿着庚帖怕弄脏了,一会再来唤你。”
徐夫人倒是开口道问道:“琴娘,我最后问你一次,那庚帖是不见了吗?”
沈琴垂着头,一言不发,也不抬眼看人。徐武见了她,手足无措,连站都不晓得往那里站了。
徐武一听,赶快焦急的去拉她娘的衣袖,小声说道:“娘,你说甚么胡话呢?庚帖不过是一张小小的红纸片儿,弄丢了也是常有的事,如何就不换庚帖,不写婚书了?”
那厢徐武满头大汗的进了门,将那庚帖往桌子上一拍,“沈大人,我来求娶琴娘了。聘礼背面让人抬着呢,顿时就到。”
徐武一愣,竟然眼泪唰的一下掉了下来,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悲伤处。
还值当是个好差事,会有大笔的赏钱,这才争了来,没想到碰到这么一个傻蛋,银子没捞着,反倒被一通好打。
打完以后,他又不成置信的问道:“当真是沈大人让你来的,他同意了我娶琴娘,让我本日就去提亲?”
沈泽对劲的点了点头,令人给徐夫人上了茶点,这才开口道:“是泽仓促了,多谢徐夫人不计前嫌,为我沈家得救。”
沈泽在那儿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琴娘就是徐家妇。”
沈琴俏脸一红,冒死的摆了摆手,“我不是嫌弃他,就是有些担忧罢了,嫂嫂别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