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騰如何,与洛子谦也并无干系,她不过是白操心了一场。
赠人玫瑰,手不足香。
因着这件事,京中很多人家这其中秋都没有过好。
天子大行以后,她成了贵太妃。因无太后之尊,她便占了慈宁宫的地儿,名义上是太妃,倒跟太后也没甚么两样。新帝为人刻薄,诸位皇子前后封分,公主当中,唯有安平加封大长公主以后,还特地赐了瑞安为号。
或许在夏初的眼里,她不过是做了一名贤能淑德的皇后应当做的事,可对小时候的新帝而言,却像是雪中送炭,是那冰冷的宫廷当中,他独一能够汲取的暖和。
别说,她想了一圈,把见过的诸多春秋上还算合适的少年们一一咀嚼了一番,实在没有找出一个能让她感觉对劲的人选来!
只是回过甚去想想,今后夏初的婚事,只怕是个大困难……洛子谦内心感觉,便是这个世上的皇子都一定配的起她。
在朝为官者,只要不肯丁忧的,哪有不肯夺情的?
夏府来接人的马车只要两辆,女眷这边人多,就显得拥堵。上了马车以后,因为吴氏和小吴氏,以及夏挽秋都在,是以洛子谦并没有问夏初甚么。
那些人那些事,哪怕多么刻骨铭心,也毕竟都是过往前尘,不值一提。
但如果说阿谁世上,有令她牵挂的人的话,她洛子谦最多只能排第二。
“看模样,当今的身子真是不大好了。”洛子谦如有所思的对她道。
这两个字用得处所极其遍及,每年写的门联中有泰班都是诸如‘家宅安然’之类的语句。
她的目光落在了陪着定国将军顾耀一起陪着夏老爷子等她们出来的顾騰身上,微微一凝。
他连名义上的太后都不想让她做。
到底还是夏初先开了口,结束了这难言的沉默:“安然她……过的好吗?”
夏初并未发觉洛子谦竟是愁上了她的婚事,如果晓得了,只怕要说她是庸人自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