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东府却不会就此放过清河县主,份例减少的第三日,宁氏便兴仓促的来寻清河县主:“大嫂,大嫂,好动静,好动静,我们老爷和勤哥儿,终究有体例出来了……”
五六百两银子,对于曾经的齐家来讲不值甚么。但对于现在的齐家来讲,倒是一个沉重的承担。
姚希若一贯标榜本身贤能淑慎,硬是发誓为未婚夫守二十七个月的孝,赚足了名声。
顾伽罗对此很有信心,不过,齐家现在没有甚么谋生。齐家的主子们却还需求大把的银钱花用,这也是个究竟。
清河县主挑眉,“祭田是家里的底子,旁人就不消说了,单是大长公主就不会同意的。”祭田是东西两府的共同财产,而在贪财的大长公主眼中,那些祭田早就是她的囊中物,她毫不会同意有人介入。
顾伽罗应了一声便出去了,恰好她也趁机探听探听,看看姚希若到底zuo了甚么,竟沦落到了齐家!
那婆子是宁氏的亲信。自是明白宁氏这话的意义。她凑到宁氏耳边,悄声道:“老奴传闻,顾氏自打从铁槛庵出来。整小我就变了,之前大长公主通过皇后娘娘的手,赏了顾氏两个嬷嬷,传闻。两位嬷嬷甚是严苛,顾氏跟着她们长进了很多呢。”
清河县主叹了口气,道:“但愿如此吧。不过顿时就要过年了,四下里的年礼。亲戚间的来往,又是一大笔银子呢。”她的嫁奁已经补助了三分之一,再这么下去。剩下的那些也保不住。
宋氏摇点头。道:“娘娘这么做,必然有启事。香儿。你且出去跟着接旨吧。”
顾伽罗还没有走进院子,远远的就听到了宁氏的声音,“哎呀,这可真是没想到的福运呢,皇后娘娘竟还惦记取我们勉哥儿,娘娘如此深恩厚德,妾身真是不晓得该如何酬谢……”
没错,就是‘奖惩’。
清河县主眼中带了一丝笑意,她已经明白顾伽罗这话的意义了。不过她还是笑着说道:“你的意义是?”
大长公主沉痾,看病吃药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赐婚?还是给姚希若和齐勉之赐婚?
宁氏愣住了,呆呆的看着渐行渐远的婆媳两个,她揉了揉眼睛,扭头对身边的婆子说道:“此人是顾氏?”几个月不见,顾氏甚么时候变得这么机警了?
宁氏的哭声一窒。旋即道:“大嫂,您但是堂堂县主啊,在皇后跟前也是极有面子的。今儿个皇后给勉哥儿赐婚,定然也有您的面子呢。”
“……好,好,顾氏,你公然是个孝敬的好孩子!”宁氏的笑容很冷,几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顾伽罗伸出白嫩的手指在炕桌上划了划,直白的说道:“齐家早就不是国公府了,没需求再摆着国公府的架子,从本日起,份例减半,一应开消也都做恰当的减少。”
宁氏瘪了瘪嘴,皇后给她儿子赐婚,就算恭喜,也该恭喜她宁氏呀,成果这死寺人竟然跑去凑趣马氏,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狗东西!
如果换做半年前,姚希若能嫁给齐勉之,绝对是烧了八辈子的高香。祖坟上冒了青烟。
清河县主看不下去了,眼角的余光瞥到顾伽罗出去,便笑着打断宁氏的话:“顾氏来了,李内侍,宣旨吧。”
宁氏见了,仓猝避开眼神,这时她倒是忘了人家李内侍是来给她儿子赐婚的究竟了。
顾伽罗面儿上不显,内心却无声的叹了口气,她和姚希若还真是一对朋友,在顾家时两人是亲戚,现在又成了隔房的妯娌,今后还要在一个屋檐下糊口……唉,这到底是如何的一份‘猿粪’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