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当初她特地命人将刘楚楚送到了京郊的庄子上暂住,并且还给她安排了一个门当户对的婚事。
“贞烈皇后先人?她、她竟与刘家的人搅合到一起了?”
顾伽罗将拔步床的层层帐幔放下,吹灭房间的烛火,对床外服侍的紫薇紫苏叮咛道。
话是没错,刘楚楚是在室女,遵循礼法,她要为兄长服一年的齐衰。刘楚楚又表示,长兄如父,兄长待她堪比父母、恩德深重,她要为兄长服三年的斩衰。
因而,刘楚楚就在县主的庄子上安温馨静的守孝。每日里素斋诵经,闭门不出,端得是端方非常。
回到家,顾伽罗先去萱瑞堂见清河县主。
“你说甚么?看到了刘家的阿谁女人?”
县主当然不会思疑顾伽罗的话,因为顾伽罗没需求在这件事上扯谎。
齐谨之辩了辩方向,气运丹田,拉起顾伽罗直奔芙蓉苑而去。
曲二年纪悄悄就能做上齐家的二管事,除了仰仗父母的情面在,他本身也是很有些才气的。
可现在却无端升了官,连带着他保举的人也都获得了重用,这说了然甚么,毫不是贤人脑筋发昏,而清楚是在‘赏功’啊。
没有亲眼看到,顾伽罗始终没法放心。
现在大师病了,那股奥秘力量群龙无首,正在被贤人收编或是崩溃。
那些脑洞大开的人,为了左证本身的猜想,还掰动手指数了数,咦,大师整整昏倒了三个多月了呢。
“跪下!”
走到外间,她们还体贴的将外头服侍的几个二等丫环全都打发了出去,然后两人各搬来一个鼓墩,冷静的坐在门外守着。
“曲二,我且问你,八月节的时候,我命你去城南庄子上送节礼,你可曾去了?”县主没问‘你可知罪’之类的废话,直截了当的问道。
县主踌躇了一下,向前探了探身子。抬高声音道:“好歹,你要见大师一面。”
二紫多聪明啊,仿佛没有看到身着夜行衣的两位主子,承诺了一声,躬身退了出去。
顾伽罗听出县主的言下之意,缓缓点了下头,“母亲放心,儿免得!”
齐谨之直接从临窗大炕上跳了下来,伸展了下四肢,然后冲着顾伽罗摆了下头。
曲二的忠心,县主是信得过的,且从曲二的答复中,县主也得出告终论:看来庄子上确切出了题目。特别是服侍刘楚楚的丫环,底子就是伙同外人来蒙蔽主子。另有院子里的婆子,估计也吃、拿了好处,帮着刘楚楚主仆几个讳饰。
“萧十三探听过了,大师在中庭的芙蓉苑,位于王府中轴线的东侧……”
“……大爷,您看此事该如何措置?”
庄子上的人玩忽职守,还是干脆被人打通了?
好一会儿她才怒喝一声,“来人!”
幸亏齐谨之工夫了得,顾伽罗也不是全然的累坠,伉俪两个顺利绕开巡夜的五城兵马司的兵丁,躲过安亲王府的侍卫,轻松的翻进了王府的高墙。
实在,县主更想说的是,顾伽罗最好能跟大师的亲信、亲卫暗中联络一下。如此,即便大师那儿出了事,有那些人手,顾伽罗也能暗中做一些事情。
傍晚,齐谨之从大理寺下衙返来,等候好久的顾伽罗赶快迎了上去。
县主最多就是叮咛下人好生照顾刘楚楚,切莫因为她在守孝就薄待了她,一应吃穿用度皆对比府里的蜜斯。每到年节的时候。县主还会格外命人送些吃食、金饰畴昔。唯恐委曲了这位仇人亲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