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敏之这般防着她,顾伽罗也能了解。
但是,无情最是帝王家,哪怕圣民气里再如何感觉惭愧,对齐令先再如何仁厚慈爱。一旦牵涉到大事上,他却非常沉着。
丫环承诺一声便出去了。但很快,她又神采古怪的走了出去,“勤大爷不肯出去,他、他要负荆请罪。”
清河县主唇边的笑纹加深,很明显,对于女儿的‘胡思乱想’她很对劲。
齐令先父子回到文昌胡同的齐宅,一家人一番亲热,还不等西府的主子们坐下来好好说说话,门外便响起了齐勤之的声音。
齐勤之*着上身,背脊上鲜明有几道血淋淋的伤痕,身后还捆着好几根荆条,直接跪在了雪地里。
“大伯父,统统都是侄儿的错,还请伯父惩罚!”
齐敏之脸上带着天真的笑,说出的话语却非常老辣:“堂叔他们想奉告父亲,他们跟我们是一家人。”
顾伽罗冷静给齐敏之点了个赞,不愧是清河县主教诲出来的女儿呀,公然短长!
齐令先眉头一皱,冲着清河县主使了个眼色。
顾伽罗将这几天思考的结论娓娓道来:“我们家畴昔不分是为了西南大营,为了守住齐家的底子。而现在不得不分炊,倒是为了齐家的将来。”
齐令源则站在一旁,满脸的惭愧与仇恨,惭愧天然是对着齐令先,而仇恨则是对着本身的儿子。
齐令先却模糊猜到了齐令源父子此举的企图。
齐家东西两府相斗了六十年,名为一家人,实则是仇敌。两边的人谁也不平谁,哪怕对方曾经担当了爵位、临时占有了上风,对方也不会屈就。
东府天然不想分炊!
“……大德,此次你做得很好。朕很对劲。”贤人沉默很久。缓缓的说道。
说话的是清河县主独一的女儿,西府嫡出的大蜜斯齐敏之,她比齐谨之小七岁,本年才十二岁。
但这也是没体例的事儿,四大国公府把持四方兵权,堂堂大齐的军队,却被人冠上了‘顾家军’、‘齐家军’、‘杨家军’的名号,常常听到这几个词儿,贤人都感觉是本身这个做君王的失利。
“娘,堂叔和大堂兄如许做,是不是有甚么筹算啊?!”
清河县主微微一笑,轻声指导着女儿,“哦?有甚么筹算?敏儿但是想到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