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是,即便静虚没有把信送进顾家,只要她去了西洋铺子,铺子里的掌柜也会想方设法把另一封信交给顾家世子夫人、顾伽罗的继母!
顾伽罗笑了笑,道:“还是那件事,我想给我母亲写信。如果师太能帮我把信送到顾家,我甘心免费供应师太两百个琉璃瓶。”
顾伽罗一共筹办了十二个漂流瓶,两个一组,有笔墨的,有简图的,以免捡到漂流瓶的人有不识字的。
花了一锭银子打通了角门的婆子,好轻易将手札送了出来。
“轰~”
如许一来,便有了言论根本,如果此时顾家也跟着帮她顾伽罗鸣冤,那本身分开铁槛庵就轻而易举了――底子无需去求齐家,更不消让冯家难堪,但一个‘人言可畏’就能逼得齐家主动提出接她顾伽罗归去。
顾伽罗见了,却分外高兴:来了,终究来了!
又过了两日,气候有些阴霾,天涯堆积着厚厚的云层,仿佛压在了人的心头,让人憋闷得喘不过气来。
静虚非常对劲,从速号召庵里的尼姑齐齐出动去山里采摘果子。如果不是怕那些‘贵妇’们趁机逃脱,静虚都想赶着这些人去山里干活。
次日凌晨,静虚便拿着顾伽罗写的两封手札、带着两个尼姑下了山。进了都城,静虚留了个心眼儿,她先拿着一封信来到东大街的一个西洋货铺子,寻了掌柜的,将手里的信交给他。
贺氏敛住笑容,神采垂垂凝重,“前提!”
人都有猎奇心,平常百姓对于高高在上的朱门望族更是猎奇,她用心将齐家的一段秘事拿出来做引子,为得就是把本身的事引到齐家的内斗上,只要引发了读书人的兴趣,就不怕他们看不透她文中的‘奥妙’。
静虚坐在铺子的大堂,看着高低两层的铺面,以及铺子里那琳琅满目、希奇贵重的货色,两个眼球几乎变成了金元宝。
贺氏定定的看着顾伽罗,勾了勾唇角,“成交!不过,我要先看看你的本领!”
一声巨响,一记响雷自天空劈下,以万钧之势震得山地都有些颤抖。
顾伽罗说:“既是如许,师太可想好用甚么来装果酿?浅显的瓷瓶、陶罐,怕是不成吧。”
那掌柜的细心对比了动手札的笔迹,以及最上面的印章,再三肯定没有错,便命人给静虚筹办货色。
眼下要紧的是从速给家里写信啊。
饶是如此,静虚也没有放过庵里的‘女囚’们。采摘果子她们不可,但是洗濯、碾碎、装坛等事情,那些贵妇们确切能够干的。
顾伽罗得知静虚已经取了琉璃瓶子后,终究放下了心,从‘前身’的穿次日记得知,‘前身’操纵穿越的便当,私底下开了几个铺子,所用的人都是她从冯氏留给她的亲信中遴选出来的,非常可靠,起码近几年间还能靠得住。
第二天起来,神清气爽,底子没有宿醉的后遗症,静虚还能普通带领众尼姑上早课。
贺氏的笑纹加深,“好,我拭目以待。”仇敌还在外头清闲,而她却在庵里生不如死,她岂能甘心?!
她坐在临窗大炕上,开着窗子,悄悄的等着。
当然,就算顾伽罗不主动‘回报’,静虚也有的是体例从顾伽罗手里拿走那些财产。
面对庞大的好处,静虚终究心动了,“好,贫尼就冒险帮顾大奶奶这一回!”
顾伽罗并没有被她说的内容吓到,而是淡淡的问了句:“你就是太病院院正的嫡长女贺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