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环不晓得是故意还是偶然,行至罗汉床前时,竟将曲妈妈挤到了一旁。
过后,齐谨之不止一次的想,如果那晚顾伽罗没有惊醒,他会不会真的将她掐死?
齐谨之风俗性的躲开那根鞭子,底子没有防备顾伽罗的左手攻击――一个闺阁女子,会舞弄两下鞭子亦是破格了,莫非还能摆布开弓?!
曲妈妈颤巍巍的站起来。双手扶向齐谨之。两只眼睛顿时化作探照灯,上高低下、左摆布右的打量着他,仿佛如何看都看不敷。
见到好久不见的乳母,齐谨之非常冲动,将棉布巾子丢到一旁,快步走到曲妈妈跟前。
齐谨之满心挫败,他、他堂堂齐家少将军,竟然被个女人给制住了!
事情畴昔了,齐谨之悄悄将它藏在了心底,谁都没说。并且他有信心,那晚顾伽罗并没有发明他。不过过后顾伽罗能不能猜到是他,齐谨之就不好说了。
曲妈妈恭敬的谢了座,神情仍然淡淡的坐在了鼓墩上,有一搭没一搭的和顾伽罗说话。
曲妈妈说得很隐晦,但顾伽罗还是敏感的听了出来,她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叮的一声将茶盏放在炕桌上,冷冷的说道:“妈妈说得对,丫环们笨手笨脚的,奉侍大爷不免有不经心的时候。我出来看看,曲妈妈且坐一坐!”
但曲直妈妈却始终对顾伽罗有成见,因为她永久忘不掉那日在茶馆堵到顾伽罗与齐勉之私会的画面!
虽上了疆场,但他毕竟只要二十岁,心机本质远没有那些积年老将们倔强。惶恐之下,他本能的想要挣扎。
没多久,齐谨之就垂垂的合上了眼睛。
顾伽罗将齐谨之推坐到罗汉床上,她则坐在了右边的位子,看到曲妈妈坐下,她还用心朝曲妈妈笑了笑。
齐谨之被椅子绊了一下,原就有些不稳,脖子上俄然被套上了‘绳索’,心中不免有些惶恐。
不知为何,他现在一看到顾伽罗,就想伸手去摸脖子,喉间更有一种堵塞的感受。
俄然。齐谨之纵身超出方桌,想从狭小的西次间跳出去的时候。一个不防,脚落地的时候被个方凳绊了一下,身材踉跄的晃了晃,几乎扑倒在地上。
顾伽罗仿佛没看到曲妈妈的‘逾矩’,笑着说道:“大爷,我晓得您急着想跟妈妈说话,可您也要先把头发烘干呀。”
齐谨之自幼习武,又是真正上过疆场、手上沾过血的少将军,反应才气和手上的工夫都不弱。
顾伽罗笑容光辉,“相互相互!”
顾伽罗手腕转动,一条尺余长的短鞭如灵蛇般在半空中游走,鞭梢直指齐谨之的脖颈。
一条鞭子在狭小的房间里高低飞舞,鞭梢时不时的在氛围中收回啪啪啪的脆响。
对上顾伽罗没有温度的笑容,齐谨之明白,顾伽罗已经肯定那日是他动的手。
顾伽罗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头也不回,闪身进了西次间。
西次间的空间不大,这给齐谨之的闪躲增加了难度。
鞭子好哇,都是手上的工夫,却比大铁枪轻巧很多,还便于照顾。
齐谨之顿时想起了清河县主的丁宁,硬生生将胸中的肝火给压了下去。
内心窝火,曲妈妈却暗中咬牙:顾氏,你别对劲,你跟杨家的那些破事老婆子都看在了眼底,你且等着,我、我定会让你都雅!
齐谨之和曲妈妈豪情好。两人私底下相处也没有太多的繁文缛节,曲妈妈一时忘了端方。顺着齐谨之的手,来到罗汉床左边的位子前,回身就要坐下。